赵凤声长舒一口气,平静心情,淡淡说道:“我赵凤声烂命一条,不值钱,可以随意践踏脸面和尊严,但请你尊重一下你的父亲,他老人家可不像你一样糊涂,假如我是奸细,会邀请我来给你们钱家打工?”
“知人知面不知心,画龙画虎难画骨,这不是你经常念叨的一句话么。人最善变,或许你起初没有这种想法,等到时机成熟,将泰亨出卖博取超出百倍的利益,又不是什么难以抉择的困难。连跟在我父亲旁边的沈大民都会叛变,半年多的一位新人,谈什么忠心可鉴。”钱天瑜依然坚持着自己看法,脸上挂有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
赵凤声指着鼻子道:“你非认准我是叛徒?”
“做了就做了,干嘛非不承认,我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人,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你苦心经营了这么久,难道还要继续藏着掖着装弱者吗?泰亨已经盖棺定论,就别装了,是时候弹冠相庆了,我的雷家大少爷。”钱天瑜冷嘲热讽道。
“那我该如何洗刷我的清白?以死谢天下吗?”赵凤声气的有点哆嗦,不知道该拿什么去证明无辜。
“您的命那么金贵,哪能轻易要死要活,希望在以后的经济杂志上,出现你的身影。雷家一连出现两位人中龙凤,真没辱没了祖宗。”钱天瑜扬起惨白的俏脸倔强道。
赵凤声指尖微颤,咬牙道:“杀人不过头点地,但别诛心。”
钱天瑜不屑道:“您身份尊贵,我哪敢对您动手动脚,充其量不过是丧家之犬发几句牢骚,您听不下去的话,可以走,叫那些下三滥来对付我,蒙汗药,打闷棍,再不济把我卖到窑子里当小姐,那多解气。”
“行,就当我一厢情愿给你们家做牛做马,反正老子问心无愧。你去找钱大宝,我回我的武云,咱们两不相欠!”赵凤声的心脏到达了承受极限,索性转身走人。
钱天瑜望着带有不甘和愤懑的身影,眸子那抹凌厉渐渐归于平淡,咀嚼那位占据心房已久的男人几句话,取而代之的是不舍和哀苦。
永不相欠。
再无相见。
钱天瑜抹去眼角泪水,轻声哽咽道:“谢谢你,赵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