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赵凤声,还有一个跟他岁数差不多的男人。”服务生恭敬答道。
“不见!就说我不在会所。”何山洛大手一挥,堆满阴戾的脸上显得十分不耐烦。
服务员没来得及答应,就觉得身体已然悬空,腾云驾雾往后撤出一段距离,安稳落地。
“何老哥,同乡来访,怎么能不念旧情呢。”赵凤声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挂着标志性欠揍坏笑,身后还跟着和他一起同来的男人,以及一大票气喘吁吁的保安。
何山洛匆忙起身,颇显威严的五官瞬间挤出讨好笑容,简直比变脸速度还要快,哈哈大笑道:“老弟,你来了我怎么能不欢迎呢,这服务生是乡下来的,学不清嘴,我听成申叶荣和余庆那两位二世祖了。哎!实不相瞒,老哥最近身体不太好,头疼的要命,偏偏还失眠,这脾气也跟着暴躁,来来来,既然你到我这了,得好好陪我喝一杯,要不然我可不放你回去。”
赵凤声顺着他殷切的手掌坐在沙发中,打量着破损的落地窗和紫砂壶残片,勾起嘴角道:“老哥像是病的不轻啊,抑郁了?还是更年期综合症?”
何山洛驱散走了手下,看到气度不凡的黄脸男人含笑对着他,诧异道:“这位是?”
“亮子,我兄弟,想必你应该认识吧。”赵凤声翘起二郎腿,来回嘚瑟,“何老哥把保镖们都赶走了,难道不怕我捅你一刀?哎呦,忘了老哥当年可是捅死过牛老八的狠人,毕竟是见过世面的大哥,我这点微末道行,恐怕没放在您的心上吧。”
何山洛跟郭海亮握了握手,刚一接触就立即收回,不像平时一样热情,晃动高大身躯回到老板椅,何山洛干干笑道:“生子,瞧你这话说的,你来我这,不是喝酒找乐子,难不成要找老哥的麻烦?”
“答对了。”赵凤声熟练打出一个响指,阴恻恻笑道:“我今天真是来找老哥麻烦的。”
“我这几天血压高,你可别拿哥哥开涮。”何山洛脸色阴晴不定,举着威士忌的右手颤颤巍巍。
“说说吧,血珀是谁交给你的,究竟是谁派人撞车暗算我和钱大宝的,又是谁驱使申叶荣和余庆要找我晦气。泰亨都更换主人了,想必你的上家也该浮出水面了吧。”赵凤声收敛起了充满痞气的笑容,眼神充斥一股咄咄逼人的杀气。
何山洛手腕一抖,威士忌再度掉落在地。
“老哥,事情都走到这一步了,没必要拐弯抹角,放心,只要你说出那人是谁,我不会动你一根头发。”赵凤声认真给出一个承诺。
何山洛仿佛力气全部抽空,二百来斤轰然瘫倒在座位,仰天叹了一口气,轻轻说道:“干嘛非要刨根问底啊,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