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以身体素质而言,赵凤声偏瘦弱一些,占据了敏捷性优势,可耐力和纯粹力量肯定不如对方,几十拳下去,赵凤声体力就出现严重透支,找到空档急忙撤出战团,微微岣嵝着身躯,像公牛一样,鼻子和嘴巴一起喘着粗气。
阿春只觉得浑身上下像散了架,刚才遭受疾风骤雨式攻击,让他四肢百骸充满酸疼和麻木感,想要站直,双膝却一软,险些跪倒在地。
赵凤声也不太好受,阿春的几下重拳正好砸在小腹周围,胃部和肠子受到猛烈击打,有种想呕吐的冲动,刚一张嘴,一团酸水伴随着血液迅速喷涌而出。
“小子,力气全用在丈母娘身上了?怎么软绵绵的还没娘们拳头重?”阿春摇摇晃晃站直,嘴边那抹狞笑格外嚣张。
“你这犊子也就嘴巴硬点,当鸭子当惯了吧?”赵凤声在骂人技巧上有三妮这种大师指点,完全不落下风。
“一会我就把你舌头活生生扯断,看你以后还拿什么贫嘴。”阿春瞪起红肿双眼,厉芒毕现,有种把对方挫骨扬灰的冲动。
“有种来啊。”赵凤声勾了勾食指,轻蔑笑道。
“激将法?你小子倒是花样百出,可惜对你老子不管用。”阿春抄起翟红兴经常干农活的犁耙,右手拎起一端,歪着身子步步靠近。
赵凤声也顺手抄起一把立在墙壁旁边的铁锹,掂量一下,分量刚刚趁手,轻笑道:“尝没尝过被铁锹拍到后脑勺的滋味?”
俩人拿起了农具,看着有些可笑,可这种铁头木把的重物,杀伤力极其惊人,尤其在农村或者县城,农具致人死亡的数据要远远超出砍刀和菜刀,施暴者的力量加上农具本身重量,全力一击,砸到危险部位就能要了小命。
一瘸一拐的阿春跟捂着小腹的赵凤声走得很慢,农具跟地面不断摩擦,发出令人泛起鸡皮疙瘩的嚓嚓声。
赵凤声仰仗铁锹占据长度优势,率先抡出,并不是痞子无赖惯用那种大风车式攻击,而是单臂平伸,从左往右斜线划出。
阿春见他招式古怪,又不能完全发力,于是将犁耙端平,咣的一下顶住铁锹前端,崩开对方武器,身体迅速旋转一百八十度,锄头划出一道刚烈直线。
“妈的,天蓬元帅转世?犁耙玩的还挺溜。”赵凤声嘀咕一句,迅速后撤,蜷缩身体,铁锹直奔阿春的小腿。
阿春在中途忽然撒手,犁耙脱手而出,赵凤声大吃一惊,顾不得发动攻势,慌忙之中竖起铁锹急忙抵挡,咔嚓,铁锹断为两节,犁耙前端余势不减,正好扫过赵凤声肩头。
赵凤声摸向三角肌位置,手心一片殷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