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答应过钱宗望和陈蛰熊,要帮助钱天瑜坐稳董事长位置。目前正在紧要关头,许多问题需要处理,如果我撂挑子不干,自己良心也过意不去。再说收了人家一大笔钱,江湖规矩,不能半途而废,现在拍屁股走人,岂不是成了出尔反尔的小人?”赵凤声目光坚定道。
“生子老弟!……”
何山洛用力拍着椅子扶手,一脸焦急说道:“钱重要还是命重要?人死了,再多的钱有个屁用啊!你为钱家卖了几次命了?跟庄晓楼斗,跟楚巨蛮斗,现在又要和翟红兴斗,钱家究竟给你多少卖命银子,至于死乞白赖在一棵树上吊死?早他娘把账还清了!要不然这样,钱家给你多少,我出双倍价格,你过来跟我干,放心,老哥我做的全是正经买卖,也不让你做负责人,就给我出谋划策或者管理一下,绝对要比待在泰亨安全。你考虑考虑,这几天尽快给我答复。”
赵凤声自付跟何山洛还没走到两肋插刀的交情,只不过是认识没多久的老大哥,假如这些话由大刚或者亮子说出口,他觉得情有可原,几十年的感情摆在那里,豁出性命也不为过。可自己跟何山洛仅是泛泛之交,虽然一口一个老哥老弟叫的欢生,可全是社会上的客套话,几顿饭的情义而已,双方连家门都不认得,一开口就要甩出几百万来劝自己回头,用得着这么掏心掏肺?
赵凤声又拿出小肚鸡肠去揣测他人,怀疑何山洛在打着其它主意,表面却用轻松口吻笑道:“何老哥,有些事你不清楚,翟红兴恨我可是恨到骨子里,就算是没有泰亨,他也得把我斩草除根。我要是去你那里,不是祸水东引了吗?”
“咱干嘛非要在省城跟他死磕,回武云,我出资开个最大的夜总会,你跟你的兄弟共同管理,我只占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其它的你看着办。到时候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翟红兴敢去武云找你麻烦?那可是你的地盘,我就不信他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何山洛豪爽笑道。
“开夜总会?”
赵凤声细细咀嚼着他话里面的玄机,过了半分钟左右,赵凤声脸色阴沉问道:“何老哥,你不会是想开场子贩毒卖毒吧?”
“我一个老实巴交的生意人,贩什么毒啊!”何山洛摇头苦笑道。
赵凤声端着茶杯缄默不语。
何山洛搓着大手,不住干笑。
一股尴尬味道凝滞在空气中。
赵凤声率先打破宁静,“首先谢谢老哥盛情相邀,不过我这人喜欢有始有终,答应别人的事,必须要言出必行。再等一段时间吧,相信翟红兴跳不了多久。”
何山洛盯着年轻的苍白脸颊,摇了摇头,哎了一声,“跟老肖一样,又是一头倔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