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春蹲下身,拍着对方肿胀的脸颊,得意道:“小子,你这张臭嘴最讨厌,一会爷爷先把你牙齿挨个拔掉,让你连咬人的资格都没有,哈哈哈哈!”
呸!
一口唾沫落在阿春刚剃的青皮脑袋上。
不肯吃亏的赵凤声用完仅存的力气,像是死狗一样躺着,一动不动,幸亏傻小子帮他脱胎换骨,导致抗击打能力大幅度上升,否则换作以前,挨了几下狠的,不死也要残废。虽然被人打的连二妮都认不出来,但是嘴角的笑容证明他心情很不错。这是在部队里传承多年的信条,死不可怕,最怕是窝囊致死,临死前反咬一口,哪怕只是让对手动怒,那也算是不枉此生。
“操你妈的!”
阿春爆出一句粗口,掏出原本属于赵凤声的突击刀,朝着他小腹部位骤然扎下!
赵凤声淡定自若地望着死神来临,脸上并没有一丝恐惧之类的表情。
刀尖快要接触到衬衣的时候,旁边伸出来一只鞋尖,正好踢中突击刀刀身,然后传来黎桨独特的拗口话语,“翟爷没发话,先别着急弄死,如果翟爷怪罪下来,你我都担当不起。”
“妈的!暂时先让你小子多活一阵。”阿春收起刀子,对矮了他一头的黎桨恭敬说道:“黎爷,倘若翟爷想弄死他,请让我给这小子剥皮抽筋,我要一点一点折磨死他!”
“还是我来。”
黎桨背负双手,轻笑道:“赵先生在武云市,是位有头有脸的江湖中人,死也要死的体面,由我出手,想必能够对得起赵先生身份。据说赵先生最喜欢骂别人是狗,你去找几条凶猛的野狗,我来下刀,等到赵先生亲眼目睹自己血肉被野狗吞食,不知作何感想,起码我会终生不忘,因为这乃是人生一大乐事。”
这次不仅是赵凤声如遭雷击,就连阿春都毛骨悚然,悄悄退了一步,暗骂了一句真他妈狠!
“先把赵先生固定好了,防止他逃脱。”黎桨嘱咐道。
“这小子动都不能动了,有必要大费周章?”阿春愕然问道。
“不要小看任何对手。”
黎桨一本正经说道:“别看赵先生如今半死不活,但只要不束缚住手脚,一个只有铁栅栏而已,我毫不怀疑他能够逃出生天。侦察兵嘛,意志和手段都超乎常人,身手虽然一塌糊涂,可假如把你跟他一起扔进原始丛林,我敢保证,死的一定是你。”
“希望翟爷早点下命令,我可不想被一名侦察兵惦记。”阿春阴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