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青五吐出的修哥,我倒是有所耳闻,听说是一位捞偏门的行家,几年前的一宗重伤害案件和他有关,我们警队也一直在找他,但是这人很狡猾,反侦察意识很强,始终一无所获,假如有什么线索,你及时通知我们,不要擅自行动,避免他会对你造成人身伤害。”郭林一板一眼说道。
“好嘞,没问题。”赵凤声痛快答应道,却将后面那句好意自动过滤。
走完程序,赵凤声顺便问道张新海在不在局里,想去跟副大队长加深感情,顺便办点私事,蹭点好烟好酒好茶。可郭林说张局昨天赶去京城开会,得三天以后才能回来,赵凤声只能作罢,快速离开令他望而生畏的地方。
叼着烟卷,漫步在林荫大道,赵凤声面容渐渐冷冽。
他对修哥倒没什么想法,一个做着人命买卖的江湖人而已,既没宿怨,又无恩仇,甚至连面都没照过,谈不上有多么痛恨。想要揪出干掉小胖子的主谋,也不是眼下需要摆平的问题,随便用脑子分析一下,就能得知是翟红兴在买凶杀人。
目前最迫切的事情,就是按照姜可岚的计划,帮她慢慢图谋红兴,到时即便搬不到翟红兴,也得让他无暇分身去觊觎泰亨。等到钱宗望驾鹤西去,钱天瑜坐稳董事局主席宝座,自己也算功德圆满,能够不留遗憾地离开省城,去做一些爷们该干的事情。
要么不做,要么做到最好,赵凤声其实跟他老子赵立军一样,性格里充斥着固执与死板,还有种不服输的倔强。
当年老子赵立军凭借一腔热血,率领一个连守住了枪林弹雨的阵地,十四天,补给被切断,弹药不足,一百多条人命,自己被炮弹炸成了残疾,这就是那场战役所付出的代价。可赵凤声从未听过父亲抱怨过,没有一次提及后悔穿上军装,没有后悔向着国旗宣誓,没有后悔扛起尖刀连的重担。
现在儿子赵凤声为了几句诺言,死死守护着他跟陈蛰熊的君子盟约,没有时间,只重结局,哪怕敌人一手遮天,他也要完成男人跟男人之间的约定。
父子俩,殊途同归。
一诺千金。
一诺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