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段时间一直在医院,没去公司,真的还是假的,有你所说那么严重?”钱天瑜惊慌失措道,事态显然超出了她的预估。
“一个香奈儿限量版包包换来的情报,我觉得可信度很高。”赵凤声闷声道。
“那我明天赶紧回公司。”钱天瑜来床上来回转悠,手足无措道。
“你回去先把财务方面的症结搞清楚,别急着发飙。”赵凤声搓着双手,缓缓说道:“更换大批员工,股东有权力吗?”
“没有,除非是我爸召开董事局会议,像更改年度财务预算方案、决算方案、利润分配方案,事关这种重大决策,股东才会参与进来。平时公司运营,股东无法插手。整个公司上下,只有我爸,沈叔叔,还有人力资源部的部长,他们三人有权力更换大批员工,泰亨的员工制度非常规范,到了中层员工的选拔和录用,还要经过考核跟提名,不会轻易任人唯亲。”钱天瑜快速解释道。
“不是你爸,也不会是Abby,就只有沈大民一个嫌疑人了,我没资格动他,还是得由你来抉择,这个案子,破,还是不破?”赵凤声语气变得异常沉重。
“沈叔叔……他跟了我爸好多年了,从我上高中时就在我爸身边,不可能叛变泰亨啊!”钱天瑜夹杂着哭腔说道。
哪怕履历再光鲜亮丽,她也不过是位涉世不深的小女人,没见过世道险恶,没见过人心叵测。
“他未必会背叛泰亨,背叛的只是你爸而已。”赵凤声饱含深意说道。
“背叛我爸,不背叛泰亨……”钱天瑜反复念着两句话,恍然大悟道:“你是说沈叔叔跟其他股东沆瀣一气,想要把我爸挤走?!”
“或许是跟翟红兴穿了一条裤子,这事,谁也说不准。”赵凤声把心中的担忧说出了口,钱宗望重病,钱大宝不在,他只好跟钱家唯一的人选商议对策。
“如果沈叔叔也靠不住,那……我该怎么办。”钱天瑜呆坐在床边,可见赵凤声的话对她刺激很大。
“放手一搏吧。”
赵凤声自言自语苦笑道:“其实,也没有别的路可以选择了。就像《荆棘鸟》的最后一句话,我们明明白白,却还要把荆棘刺进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