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放个屁,都能把自己崩上天啊!
赵凤声欲哭无泪,顺便把沈大民的全家女性问候了一遍。
假如不是沈大民那个丧门星,自己哪会招惹姓易的祖孙,平白无故招来一场横祸,说到底都,全都是沈大民把自己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老秦,不能让这女人走出大门,先杀后奸还是先奸后杀,随你处置,我的身家性命全交给你了。”赵凤声为了自己小命考虑,拍着宽厚的肩头痛心疾首道。
“我从不对女人动手。”秦冲笃定道。
“会抢包吧?把她手机抢来摔个稀巴烂,这点小事你不能拒绝。”赵凤声板起脸道。心想这家伙学什么不好,偏偏学英雄好汉那一套,咋跟自己一个臭德行。
“我看到她已经把你的照片发出去了,放心,顶多就是被几百人痛殴一顿,肯定不会把你往死里整,按照你的身手推测,应该没啥大事,住院后,我给你送饭。”秦冲颇为仗义放出豪言。
妈蛋……
赵凤声此刻,直想捅了怂恿他出头的沈大民,完全没考虑到自己欺负爷孙俩时的飞扬跋扈和畅爽心情,自我安慰了一阵,勾起秦冲又粗又短的脖子,悲戚戚道:“走,出去冒根烟。”
俩人乘坐电梯离开住院大楼,来到干净整洁的广场,蹲在马路牙子上,欣赏着丝丝缕缕的雨雾。
“姓陈的这几天跟你联系没有?”赵凤声叼着过滤嘴慢悠悠问道。
“我给他打过电话,始终处于关机状态。经过阿春上次在酒吧大闹一场,最近的营业额下降了四成左右,我对经营不太懂,陈哥说有什么事直接找你汇报,要不,你给出个主意?”秦冲只要提到陈蛰熊,必然是肃然起敬的状态,这一次也不例外,收腹,挺胸,语气极其恭敬。
“东西酒吧……”
赵凤声反复念叨着四个字,“东面是震位,属木,西面是兑位,属金,酒吧再怎么说也是开门迎客的生意,规避了店面最忌讳的水火二字,具有招财避祸寓意,好兆头。”
“还有这种说法?我以为是陈哥随便起的名字,原来背后藏着这么大的门道。”秦冲惊讶道。
“姓陈的打架还马马虎虎,舞文弄墨?哪凉快哪待着。憋不出这么高级的玩意,是他花钱找风水先生给起的吧?”赵凤声翻着白眼质疑道。
“陈哥平时喜欢看书,肚子里挺有学问,你不是小学五年级毕业吗?好像还没陈哥学历高,怎么懂这么多?”秦冲为了偶像声誉问题,第一次顶撞现任上司,立场相当坚定。
“这跟学历无关。如果有位握着大铁棒的老夫子,天天逼着你背诵《弟子规》和《三字经》,有事没事还让你来一段《八宅明镜》,你不想成为大忽悠都难。”赵凤声回忆起那段艰苦岁月,有种不堪回首的辛酸。
秦冲将信将疑。
一位年轻男人没头没脑冲到两人身前,上气不接下气说道:“赵哥,秦哥,有个记者在停车场偷拍,咱该怎么办?是揍他一顿还是送到公安局处理?”
记者?
赵凤声弹飞烟蒂,骤然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