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擎苍认真点头。
他跟在张缨豹身边,不止充当保镖司机角色,更重要的是学习,像是一块海绵,默默吸收社会庞大养分。
老爹在临行前给他说过两句话:
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心似平原走马易放难收。
前面那句话倒是通俗易懂,至于后面那句,以牛擎苍如今的境界,还没能完全琢磨透。
主要是心没变野。
两人来到停车场,昂贵的停车费使这里的生意较为冷清,张缨豹来到驾驶位,车底下突然钻出两名黑衣蒙面男,扼住张缨豹喉咙,刀光锋利逼人。
牛擎苍的反应足够快,可再快也快不过近在咫尺的两人,当他从车顶迈到张缨豹旁边,刀刃已经架在张缨豹咽喉处。
“别动,动我就捅死他!”一名黑衣人颤声喊道,尽量将嗓音压低,仍能听出是北方口音。
见到站在车顶的牛擎苍魁梧的不像话,另一名黑衣人察觉到威胁,也将刀放在张缨豹腰部,“哥们,我们只是求财,不想闹出人命!”
打劫?
张缨豹哭笑不得,自己长这么大,第一次让人持刀胁迫。
牛娃子当然不敢轻举妄动,站在车顶下也不是,不下也不是。
“老乡,别激动,要钱好说,千万别把我弄伤。”张缨豹无可奈何说道,关键时刻,仍旧显得气定神闲。
“表和手机都给我,还有项链!”歹徒凶狠说道。
张缨豹眉头一皱,轻声道:“表和手机没问题,项链不值什么钱,一条破绳子和求来的符而已,卖五块都没人要。”
所谓的项链,只不过是一条红绳穿了张平安符,当年母亲从庙里求来的,自从母亲离世,这便成了他唯一念想。
歹徒似乎也觉得一张破符没啥用处,快速取走手机和手表,再次狠声道:“车门打开!”
张缨豹按照他的话照办,见到后备箱摆放的名贵烟酒和茶叶,两人眼中冒出贪婪神色,往背包里拼命塞。
“可以了吧?”张缨豹见那人将东西搜罗精光,喉咙出的刀子还没放开,语气中多了一股冷冽。
“谢了兄弟,你的车牌号我们记下了,敢报警的话,可就不是钱之类的小事了。你这车几百万,想必家里大富大贵,没必要跟我们玩命吧?”一名歹徒威胁道。
“滚吧。”张缨豹冷着脸说道。
两人飞快离开。
牛擎苍正要追,却被张缨豹一把拉住,“算了。”
“为啥放他们走?”牛擎苍感到不解,两名毛贼而已,分分钟把他们撂倒。
张缨豹表情严肃,停顿了几秒钟,自言自语道:“一天内破了两次财,还都是北方人干的,这是劫数,也是命数。”
“这次的江南行,难道会充满坎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