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便宜卖乖,这是赵疯子拿手好戏。
取来也不怕,你敢去取,我就敢弄断,反正不是自己花钱买的,又不心疼。
事先只准备了两把剑,哪有多余的剑供他们比拼,再去市里取剑,来来回回几个小时。
司徒信没心思跟他做口舌之争,眉头一皱,“抱歉了,赵先生。”
随后腰马合一,拳肘翻飞,发出凌厉一击。
动真格的了。
赵凤声屏气凝神,脚步移动,准备避过风头,再从侧方发动抢攻。
哪曾想司徒信这次根本不留后手,步伐迈得奇大,赵凤声肩头刚一出现躲避征兆,司徒信立刻封锁住了区域,单臂一框,左腿一撩,迫使对方跟自己硬拼。
左右都已封死,再用出腾空的把戏,势必会被抓个正着。
赵凤声心知不妙,干脆不再闪躲,双膀耸起,拳头接连打出。
半步崩拳本来就是猛烈无匹的拳法,跟你对拼又如何?!
司徒信的攻势先到,右臂如同木槌,砸的赵凤声脑袋发懵,咬牙用身体挡住后,双拳猛砸,势如连珠箭,接二连三打在司徒信胸腹位置。
势要为爷爷报仇的司徒幼麟也发了狠劲,拳锋频频落在对方下巴和肩头,几乎与同归于尽的打法。
一大波攻大于守的交锋过后,双方各自瘫软倒地。
赵凤声脸颊肿的像颗猪头,左肩歪斜,仅用右臂支撑住身体,想找回点场面话,才发现下巴已经脱臼,支支吾吾吭哧半天,一个字没说出口,只喷出一堆血沫子。
司徒信看似受伤不重,但五脏六腑遭受重击,体内如翻江倒海,正要开口发声,胸腔堆积的淤血狂喷而出。
两人各自受了重伤,谁都不好受。
赵凤声咧了咧嘴,勾起那半边受伤较轻嘴角,展现出胜利笑容。
从流血程度而言,他赢了。
至于骨折,那都是内伤,另算,表面又看不出来。
两人谁都开不了口,只能用眼神来交流。
一个赛一个凶狠。
噗嗤。
传来一声女人娇笑。
赵凤声跟司徒信分别投去视线。
一袭红衣,一柄红伞,不知何时伫立在汉白玉栏杆旁边。
给这灰蒙蒙的雨天,增添了一分绚烂和诡异。
墓地里出现红衣红伞,这本来就是一副挺瘆人的场面。
“都是出自名门,像个小孩子一样打架,羞不羞?”
女人将雨伞稍微抬高,露出一张年轻的娟秀脸庞。
仿佛是还没毕业的大学生。
但是这女人的名头,跟长相严重不符。
江南伤人第一。
乔乔。
赵凤声终于长出一口气,燕雀的干妈来了。
她可是能让周奉先唯一吃过亏的虎娘们,对于青龙帮这些人,应该是绰绰有余吧。
司徒信见到乔乔后,竟然呈现出惶恐神色,费力吐出几口憋屈的老血,战战兢兢说出一句,“师叔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