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登见势不妙,干脆拔腿开溜。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迈过了这道坎儿,大不了跑到国外定居,再也不回泰国,银行存款足够养老,娶十房姨太太都绰绰有余,何必再去铤而走险呢。
可腿迈出去没跑几步,后领子就被人揪住,扭过头,竟然看到韩反帝那张油腻胖脸。
“老子生下来就跑江湖,风风雨雨五十多年,打过枪,开过炮,跟狗熊抢过食,跟海盗玩过命,真以为韩某人是靠脑子吃饭的?”
韩反帝冷哼一声,一把提起湿登百十来斤的身躯,先拿对方额头跟桌面狠狠来了次接触,紧跟着操起凳子轮起,一下,两下,三下,瞬时湿登浑身是血,瘫成烂泥。
韩反帝用餐巾将瓶子包住,连瓶子带纸一同塞进湿登口中,又操起一瓶表壳坚硬的人头马,照大师的嘴巴接连开砸。
没砸几下,酒瓶粉碎,湿登不知是吓得还是伤势过重,两眼一翻,陷入了昏迷。
“说要咽下去,就得咽下去,咱韩某人是那种说了不算的人吗?”韩反帝冲大家呵呵一乐,吩咐保镖过来,“把湿登大师送进医院,所有费用全部我来掏,记住,大师可是贵客,要找最好的医生,住最好的病房!”
保镖低声问道:“Boss,如果他死了呢?”
韩反帝将脖子一横,蛮横道:“那跟我有鸡毛关系!七老八十了,还不注意控制饮酒,跑到我家胡吃海塞,结果下楼时候摔了一跤,你看摔的,眼珠子都爆出来了,惨不忍睹呐!出于朋友情分,咱可以进行适当补偿,拿几十万泰铢去给家属,当作老韩的一片心意。”
保镖点点头,将湿登像死狗一样拖出大厅。
韩反帝用酒液冲干净双手,对赵凤声挤眼道:“大侄子,满意吗?”
赵凤声蹙眉道:“当众施暴,你就不怕这些客人寒了心?或者出门后,把你的所作所为报告给警察。”
韩反帝喝了一口人头马,玩味笑道:“他们敢吗?”
赵凤声挑起大拇指。
“来来来!别让一个老神棍坏了心情。”
韩反帝用大嗓门喊道:“该吃吃,该喝喝,我老韩就是这么热情好客。以后大家伙留点心,你们说我的坏话,干点缺德带冒烟的坏事,无所谓。但是我这大侄子,绝不允许他出现任何麻烦,少了一根头发,我就得找回来一条腿。咱老韩是温文尔雅的儒商,绝不会干杀人越货的勾当,但是儒商也有儒商的脾气,玩出的花活,或许比黑道人物还要下作,我把话提前放这了,大家看着办。”
温文尔雅韩反帝?
赵凤声咧了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