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金三角,这句话赵凤声听得耳朵起了茧子,似乎自己呆在这里,是他们大展宏图的绊脚石,火帅说过,老沙说过,齐师兄说过,如今韩反帝再度提起,总会让人展开联想。
赵凤声哑然失笑,“你们一个个都想把我赶走,图谋不轨吧?假如是怕我分一杯羹,大可以明说,别这么小肚鸡肠,有失大家风范。”
韩反帝语调冷清道:“赵家小子你年纪不大,蹬鼻子上脸这套倒是门清,赶你走,是为你好,总是把好心当成驴肝肺,朽木不可雕的蠢材。”
赵凤声抠抠耳朵,对他的话左边进右边出,挤出标志性痞笑说道:“可惜我这辈子遇到的都是驴肝肺,很少遇到好心人。其实你非常想弄死我,又害怕露出马脚被警方查到,毕竟我在你这里的事,还有齐师兄这个见证人,我死了,你会好过吗?所以巴不得把我赶走,对不对?”
“笑话,老子干掉脑袋的买卖几十年,什么时候怕过警察。”
韩反帝冷笑一声,面目阴沉说道:“在钻石号上,你手上沾有几条人命,难道心里没数吗?司光那里有录像,还有证人,不管是捅到警方,还是把消息传给火帅,都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怪不得那死胖子像个跟屁虫一样,原来是搜集证据。”
赵凤声耸肩道:“想告就告,我无所谓,反正登船前,老子就没想过要活着下来。如今白活了一天,又吃了顿大餐,大赚特赚了。”
软硬兼施之后,赵凤声依旧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嘴脸,韩反帝怒极反笑道:“真是倔驴一头,跟你父亲一样!”
短短几个字,却让油盐不进的赵凤声渗出冷汗。
父亲?
韩反帝,认识自己的父亲?!
“好,既然你想听真话,那我就给你讲个故事。”
韩反帝划亮火柴,点燃了许多年未曾抽过的雪茄,深吸一大口,喃喃道:“我父亲是个耍猴的,母亲嫌家贫,早早跟人跑了,从记事起,我就跟着父亲东奔西走闯荡江湖,去过二十多个省,上百个城市。”
“我这人语言天分特别高,只要听过几遍地方俚语,基本就能模仿的八九不离十,所以警方今天说我是山南佬,明天说我是西北人,后天了,又说我是东北那嘎达来的,呵呵,其实我的籍贯在遥远的塞北,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那里民风彪悍,习惯暴力解决问题,什么东北虎,西北狼,有本事去塞北闯荡闯荡,能在那里活着,才叫真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