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说宋维的情况,若雪离开后,宋维终于敢回自己家了。
可是回去了之后却发现自己习惯不了那种寡淡的生活了,他仍旧很怀恋在青楼里那些飘飘欲仙莺莺燕燕的日子。
而后他开始带外面乱七八糟的青楼名妓回家一起玩,名妓出楼的价格比在楼里更高出不少,不过宋维不在意这些,他宋老爷财大气粗,有的是钱。
家里的生意稳定的盈利,一个月他就算不管也会有大笔大笔的钱入账,他宋老爷不愁钱。
只是宋维不知道的是,以前就算他不会去打理生意,若雪也会去替他打点好,家里的生意并不是不需要主子去打点就能轻易赚钱的。
东家半年都没出现在铺子里,下面的人自然有自己的想法,每天看着白花花的银子,有几个人经得起诱惑,再加上东家又不管,便宜了他们。
宋维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生意上的这些风吹草动,整天沉浸在自己浑浑噩噩的生活中,这半年来他没有一刻想起过若雪,毕竟是个妖,怎么也不是个人,走了就走了,他巴不得她永远不要再出现在自己面前。
而现在宋维很高兴,有一个被他买了初夜的名妓怀了他的孩子,虽然他不怎么看好妓子给他生孩子,不过好歹这是他第一个孩子,和若雪成亲两年都没一点动静,真不愧是个妖,连生孩子的功能都没有。
他当时多盼望能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可是那个妖给不了他,所以就算不看好这个妓子的出生,好歹这个妓子还算清白,他着实还是有些高兴的。
正琢磨着给这个妓子赎身,讨到府上做个妾,过后再寻个大家小姐做妻,面子上也过的去。
就这样,宋维给那个妓子赎了身,娶做妾。但是宋维一点也不念家,并没有安心留在家陪着怀胎的妾室过日子的想法。
整天仍旧会带好几个青楼女子回家一起玩,欢声笑语一片。独留怀孕的妾室在一边独自感伤。
一年后妾室已把孩子生了下来,她虽被卖身到青楼,可是那是因为家里穷没有办法的事,她也不傻,这一年里,她也看明白了宋维是个什么样的人,跟着这样的人根本别指望好好过日子。
一开始她还心有不甘,觉得宋维娶了她,就该全心对自己,有了孩子,就该有个家的样子。
后来她也明白自己得不到宋维的心,不过既然出了青楼那个地方,而且傍上了宋维这么个有钱人,她就得好好利用,现在有了孩子了,她不为自己打算得为了这个孩子打算。
然后她对宋府的钱库动了心思,卷走了宋府剩下的大部分钱财,带着儿子远走高飞了,她就算一个人也要好好教育自己的孩子,她的出生虽然不好,但是好歹是个清白人家,只是为了还债,不得已卖身到青楼。
现在她谁也不靠,有钱,有儿子,她要给儿子找最好的老师,把儿子教养成材,母凭子贵。
宋府她一掏而空,当有一天宋维心情好,想要打赏自己带回家的一个名妓的时候,叫管家拿钱来的时候,管家支支吾吾半天拿不出钱来。
宋维大发脾气问他怎么回事,管家说出了实情,说宋府已经没钱了。
那些女子听到宋府没钱了,和宋维好了一年多的妓子们嫌弃的一哄而散,嘴里还不干不净的:“呸,没钱了还指望姐妹们陪你。”
“宋老爷什么有钱了,再来找我们玩啊!今天我们就告辞了。”这个还算客气。
“是啊,我们还挺喜欢和宋老爷你玩那些花样的,不过没钱就算了,我们还得努力攒钱呢。”这个不想把后路堵的太死,万一以后宋老爷有钱了呢,先把以后预约上。
宋维突然慌了:“等等啊,各位别急着走啊,我宋维怎么可能没钱呢,虽然府上没有,我那些铺子里的钱还没收回来呢。”
青楼女子多势力,就算陪宋维玩了一年多,也并没有什么私人感情:“那等宋老爷能拿出现银了,或者银票了,我们再说吧。”说完既然抛下宋维就离开了。
宋维对留在原地的管家发脾气:“府上的钱呢,前些日子不是还有吗?”
管家如实汇报:“被小夫人拿走了一大半,剩下的我把府上下人的工钱结算了一下,也拿到了我自己的工钱,不过宋老爷放心,工钱我们一分也没多拿,再剩下的都被宋老爷你自己花了。”
管家今天说话特别有底气,一点也不唯唯诺诺,也没有先前的客气了。
他们一众家人看着先夫人离去,看着宋老爷成天沉迷于欢场不务正业,看着宋府一点点亏空,每月只有出账,没有进账,大家都觉得宋府迟早要完。
本着先前夫人对他们也都是有些恩惠的,所以打算最后在侍候一段时间宋老爷,今天是最后的期限了,因为府上已经付不起他们的工钱了。
管家把一串钥匙交给宋维:“钥匙今日就归还给宋老爷了,我们留到今天,全都看在若雪夫人的份上,已是仁至义尽了,宋老爷保重。”
宋维犹如被雷劈的体无完肤般,木讷的从管家手里接过钥匙,半晌后完全接受了这个事实,对管家大吼道:“滚吧,都滚,都给我滚的远远的。”
然后宋维把桌上的东西都砸了:“看老子落魄了,就都脱手了,都想着离开了,老子不过就是没把外面的钱收回来,就让你们这般瞧不起,等老子收回了钱等着你们来求我再雇你你们,到时候有你们好看的。”
管家有些怜悯的对着宋维摇摇头,然后回去拿着自己的包袱,带着一众家丁离开了。
从前富足人气旺的宋府,瞬间变的荒凉无比,偌大的宋府只剩下宋维一个人,他换了身衣服,这才想起去打点外面的生意,还有这一年外面生意的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