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一点红大惊,忙转身接住她。这才发现她额头上全是冷汗,唇已经发紫,嘴角还有暗红的血液流出,一看就是中毒之兆。
是谁下的毒手!
路从未如此漫长遥远过,中原一点红抱着阮如苏用轻功一路往城里赶,哪怕伤口再次裂开也没有停下。
他记得她说过,仁心医馆的大夫医术了得,和她还是好友,或许那人能救她。
医馆门口,中原一点红瞳孔微缩,冷声道:“是你!”
张清倚着医馆的门,看着中原一点红怀里的人,笑叹一句:“我就说,你该杀了我的。”
原来,她不叫张清,而是卢步清的夫人毒娘子张秋。当初从那王婆子手中买了消息的人,不止楚留香,还有她。
她一路在个个医馆打听,有没有人买了许多伤药,锁定阮如苏后,又凭借自己的医术留在了仁心医馆,伺机而动。
“杀卢步清的人是我,与她无关。”中原一点红看了眼怀里人事不省的阮如苏,双目赤红,沉声道。
张秋笑了,她笑起来很美很温柔:“你当初并没有杀我,我自然也不该杀你。只是我夫君到底是死在你手里,我与他夫妻一场,便只能杀了你的女人去祭奠他。”
真是个疯子!中原一点红拔剑刺向她的双腿,冷声道:“解药!”
张秋根本没躲那剑,双腿一软跪倒在地,脸上带着癫狂的笑意:“没有解药,我要杀人,为何还要制解药。”
似乎想到了什么,她又看了阮如苏一眼,道:“放心吧,她人很好,我也舍不得折磨她。这药会让她慢慢在睡梦中死去,不会太痛苦的。”
说完,自己就忍不住咯咯地笑起来。这笑声很快被打断了,因为中原一点红对着她的肩胛骨又刺了一剑。
“你若是不给我解药,我就一剑一剑慢慢地挑断你的手筋脚筋,再挖下你的眼珠,让你生不如死。”
张秋笑了,不再温柔贤淑,而是残忍怨毒地笑,“反正这世上已没有人会为我难过了,而她一死,你将比我难过千倍百倍,这笔买卖很划算。”
仿佛不愿想她说的那副场景,中原一点红连着刺了她十三剑,每一剑都避开要害。直刺得她就像个血人般躺在医馆门口。
“这位大侠,你若是信得过老夫,就让老夫为这位小娘子看看吧!”这事发生在医馆,小学徒一见事情不对,就立马跑回里头叫人了。
于大夫平生最恨为医者以自身医学害人,本不愿出声掺和这事。可到底一起共事过一段时间,又知两人曾有杀夫之仇,心头更加不忍张秋如此痛苦地死去,便出言阻止中原一点红。
“老夫学艺不精,这毒我解不了。”于大夫收回手,摇头长叹。一是叹息这少女不过妙龄就要香消玉殒,二是叹张秋的命,他护不住了。
一旦少女死了,那个煞星一样的男人,是不会放过她的,真是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果然,一听于大夫也救不了,中原一点红走到门口,用剑指着张秋,森冷道:“最后一次问你,解药呢?”
张秋道:“没有。”
“好!”中原一点红也不废话,一剑刺穿她的身体,拔剑抱着阮如苏大步流星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