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配方不能卖,”黄老大夹紧眉头,“儿子害怕王公子拿到配方后,会直接杀人灭口。”
不要怪他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别人,实在是不得不防,哪怕韩义说的天花乱坠,他依旧不相信。
听到儿子的话,姜暖满意地点点头,“有长进。”
能考虑到这种程度,果然成熟了。
韩义非常后悔,“婶子,这事都怪我。”
若是早知道有这些隐情,他根本不敢说出去,实在是太吓人。
这哪里是养生酒,根本是仙家妙药!
饶是韩义一直不相信这些怪力乱神之事,也忍不住胡思乱想。
“事已至此,”姜暖垂下眼眸开口,“只能等王公子叙旧完,再做打算。”
配方是肯定不能卖的!
子虚乌有的东西,难不成随便拿个配方糊弄?
真是头疼!
黄小三很担心,“万一她们强抢怎么办?”
这两人位高权重,万一动用手段,绝对不会像清风观那样容易应付。
“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金蝉脱壳,”姜暖轻声安抚,“放心,我有办法保全你们。”
大不了坐船离开大周,她有空间傍身,还真能被人逼死不成?
这是姜暖的底气。
闻言,韩义轻呼一口气,心里那压得人喘不过气的愧疚也消散很多,“婶子若是有法子,那样最好,若是没法子,侄儿就倾尽韩家之力,也要护你们周全。”
“无需自责,”姜暖摇摇头,“黄家既然用酒赚钱,就该承担这些麻烦。”
交情是交情,生意归生意,两家交情再好,姜暖也不会傻乎乎地认为韩家会一直瞒着这件事。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暂且看着。
总归,有后路在身,做什么都有底气,哪怕皇帝来了,她都不虚。
而且,自从来到这里,姜暖就发现自己时来运转,所有事都顺当的不可思议,她觉得这件事很有可能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
“婶子大气,侄儿拜服。”
韩义真的服气了。
今儿这事做的不地道,过于激进,哪怕自己确实有为黄家打算的心思,也有自己的小算计,图谋着交好这个看起来就不凡的公子哥。
他感觉即使换成自己,无缘无故被牵连进这种旋涡,都会直接翻脸。
偏偏黄家,却直接把自己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这种担当,自己再修炼一百年,都做不到。
也许,这就是擅长钻营之人的通病,趋利避害的本能,让人情不自禁地选择明哲保身。
“不说这些有的没的了,”姜暖转移话题,“古大夫、王公子异乡相逢,想必会逗留一些时间,你们几个先聊着,我们妇人先去准备中午的席面。”
只看在古大夫的面子上,这顿饭也不能将就。
况且,自己做到了礼数,即使撕破脸,也不用因此受制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