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一下,秦母补充,“只能煮野菜汤,家里可没多余的粮食给他们糟蹋。”
“娘给口吃食,已经是天大的恩情,哪能还要动手做给他们吃?这也太折寿了,”秦老二连忙接话,“不用费心管他们,让他们自己折腾,咱家可不能惯着这帮懒货。”
秦老二的话,听得秦母心情都舒畅很多,“总算你还有点良心!”
闻言,秦父淡淡瞥了儿子一眼,意味深长地勾勾嘴角。
有小聪明又怎么样?
早晚让他知道,做老子的,终究是老子!
然而,有句话叫做尽人事,听天命。
秦父确实很了解自己家人,能糊弄秦氏这么多年,自然也有几分本事,他算到所有事,却独独没算到意外。
发了狠要达成目的,连秦母都给瞒着。
把之前用剩的迷药下在水缸里,没有意外,一家人全都中招。
他准备等半夜没人的时候,把两个儿媳送过去。
然而,还没来得及动作,一股白烟袭来,恍惚间失去意识。
“猛哥,迷药已经吹了进去,再等一盏茶,药效彻底发挥,咱们把人背出来。”
“嗯,不错,”余猛欣慰地拍拍来人的肩膀,“桐油准备好没?”
“准备好了,足足两桶,保证这个小院烧的只剩灰渣。”说着,小甲停顿一下,纠结地开口,“猛哥,自古放火烧人,咱们为啥还要把人背出来?”
纯粹给个教训?
有病吧!
放火又不是什么好玩的事,稍微不注意就会牵连到一片人,没有血海深仇,何至于出手如此狠辣?
“谁知道那娘们怎么想,”心情不好的余猛,狠狠往地上吐一口唾液,“她一句话吩咐下来,老子耽误正事给她跑腿。”
这娘们确实够狠,自己娘家的院子,说烧就烧,真是不讲一点情面。
“那人是谁?”
“不该问的别问,做好自己事就行,这事办好了,回头有赏。”
“那感情好,听说今年的花魁是咱们平安县意满楼的媚玉,这娘们没跟以前那些花魁一样给高门做妾,反而继续待在风尘,小弟早就想见识一下这等绝色,奈何一直囊中羞涩。”
虽然说花魁不是他这种人能肖想的,但只要见上一年,自己就多了一个吹嘘的资本,跟兄弟聊天打屁也多了个谈资。
小甲的话,余猛非常理解,拍拍他的肩膀鼓励,“好好干,银子会有,婆娘也会有。”
少顷,一盏茶过去,余猛一声令下,十来个人破门而入,把所有房间搜索一遍后,找到昏迷不醒的众人。
“把人放到一旁的空地,点火,泼桐油!”
刚点燃的火苗,忽明忽灭,放佛一阵风就能吹灭。
遇到桐油,立刻迸发巨大潜力,涨起数仗火蛇,死死缠在墙壁,热浪翻滚间,吞噬所遇到的一切。
待火势稍微稳定,确定没人能救的了秦宅,余猛满意地点点头。
“小甲,你留在这看着,别让意外出现,其他人跟我回去。”
说完,匆匆带人离开。
做坏事,讲究的就是快准狠稳,最忌讳拖沓和多话。
不是被抓就是被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