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冷元真还是觉着安顿在三大国交接处的暗厉堂来得安全和自在,况且她之前答应了武猊他们定会归来,若想要解除自己性情突变的疑团,还得回至欧阳嘉芮这个老窝才行。
一进入暗厉堂的正堂,便瞧见武猊醉醺醺地瘫倒在长椅上,含糊不清地嘟囔道:“太窝囊啦……那腌臜……要不是雇主,老子就把他头给拧下来!”
身材妖娆冷艳的女子上前推了推他,眉头紧锁一脸嫌弃说:“武猊,你差不多得了啊!要是堂主回来瞧见你这副模样,指不定怎么嘲笑你呢!”开玩笑,堂堂杀手弄得如此落魄狼狈,有失风度。
沉默寡言的高旻早已发现门口伫立已久的冷元真等人,情急之下咳嗽两声提醒那二人。可惜……粗神经的武猊并未察觉到……
“唔……别烦老子!堂主怎么可能回来呢?她早就丢下我们不管啦……”武猊甩开虞从倰的手,有些恼怒地瞪了她一眼。
以及……她身后的冷眼瞧着自己的绝美小人儿。
几乎是在一瞬间,武猊的酒意霎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不禁后怕地吞了吞口水,开口:“堂……堂主?小的没有说您的坏话!”
话一说出,他就意识到自己暴露了什么,连忙诧异地用手捂住嘴,大大的牛眼里布满了惊恐。
千万不要把他丢入万噬林啊!
“哼,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啊……都能酗酒成瘾,青天白日也醉醺醺的?”少女扬起一抹讥讽的笑容,环抱双臂在僵直的武猊身旁走了几步。
她的声音阴森森的,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鬼,令在场的所有人头皮一阵发麻。
武猊慌了神,吞吞吐吐道:“哪儿的事啊?自堂主您走后,暗厉堂连只苍蝇都很少飞进来。这不,好不容易遇着一位雇主,还是来砸场子的!”
看来堂主无论有没有失忆,其内在还是凶狠暴戾,绝对不能轻易招惹这位小祖宗!
“哦?谁这么有胆量?”少女显然也不打算追究武猊的冒冒失失,仔细打量暗厉堂的布置,发现阴森可怖,倒是符合欧阳嘉芮诡异的审美。
虞从倰见冷元真并未动怒,暗暗松了口气汇报:“堂主有所不知,昨日有一奇异装束的男子只身前来,说是能出十箱黄金只为取一人的脑袋。只不过……他要求一定要让堂主您亲自出马。”
“对呀,我一看那他不是找茬呢嘛!谁不知道堂主您不在暗厉堂内?所以,聪明的我赶紧就把那混账赶出去了!”武猊回想起当时的场景,还有些骄傲,眼巴巴望向少女,仿佛在说快夸他。
“呵……倒是有趣。他要本堂主取谁的脑袋?”冷元真直接忽略掉武猊发问。也不知为何,望着暗厉堂只觉心中陡然升起极为熟悉的感觉,看来冷元真极有可能便是欧阳嘉芮。
也是凑巧,自己偏偏灵魂附体,得到了如此多的意外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