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香蔓延在宫殿上下,弯弯曲曲的长廊上都能闻到味道。几个奴婢端着酒坛子碎步赶去正殿,跑了几趟的她们终于忍不住埋怨几句。
“大皇子这是怎么了?突然开始酗酒成瘾。”声音较粗的一位奴婢嘟囔几句,语气不太好。
“哎呀,大皇子每日处理政务烦恼数不尽,偶尔也该释放一下的。”另一位奴婢声音细细尖尖,听上去有几分刻薄。
“行了行了,主子的吩咐奴婢们照做就是了,何必这么多话?”说话的侍女声音清清冷冷,不带什么感情,脸蛋生得还算清秀。
那两位奴婢冷哼一声:“就属你会假正经。”看样子,也是对她成见颇深,看不惯她清高的样子。
一路上,倒是彻底沉默下来,直至正殿阶下。
忽而闻得一阵骚乱,只见当值的小厮手忙脚乱地提着灯笼到处巡视,口中直喊:“殿下!殿下!您去哪儿了……”
想必,应当是大皇子偷偷溜了出去,不见踪迹。三位侍女无奈地叹了口气,没有主子吩咐,她们只能端着酒坛子站在殿前静静等待了。
……
锦喻王府内,少女沐浴完后身上散发海棠的淡淡馨香,她光着脚丫子在床榻边沿荡呀荡的,小脸气嘟嘟的,布满幽怨。
“主子,还在生气吗?天寒当心身子。”忆香忧心忡忡地望着只着里衣的冷元真,为她披上一件毛衫。
冷元真伸出小手拜了拜,表示自己的拒绝:“屋内有暖炉,暖和得紧,不必担心。忆香,王爷他怎么听不进劝呢,总是不休不眠处理事务,令人头疼。”
偌大的府邸,只剩下她一个人,习惯了陪伴以后的她突然觉得好不适应。
“王爷位高权重,想必忧心之事也很多,应当不会太晚的。”朱羽出声悉心安慰道,惊奇地发现自家主子居然变得有些黏人。
半双点点头附和道:“是呀,奴婢就之前就见过,王爷最近都是子时就回王府了的。”
“主子若是觉着孤单,奴婢把嘟嘟抱过来可好?”忆香也不通男女之情,憋了半天只想出这一个法子。
“行吧,本宫单独和嘟嘟玩耍一会儿,你们先去打点王府的事情吧。”冷元真叹了口气,无可奈何道。
不一会儿,嘟嘟便被忆香抱了进来,在手中还不断挣扎,龇牙咧嘴地想要跑掉。趴在冷元真的双腿间却也没那么抗拒了,懒洋洋地打起盹来。
侍女们都散去,冷元真的小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嘟嘟雪白顺亮的毛发,也感觉有些困倦。牲畜应当是通人性的吧,熟悉之后也变得乖巧和顺了。
忽而,她的门扉被人大力推开,冰凉的寒风夹杂着弄弄的酒气扑面吹来,她方才的困意消失得无影无踪。
“元真……本王好想你……”眼前醉醺醺的男子胡茬冒出,朦胧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他瘫扶在木桌上,神志不清。
冷元真暗觉不妙,正准备叫侍女将他抬下去,凌修启霎时站起身子扑了过来,幸而她反应敏捷,挪到了一旁躲开了他。
嘟嘟被这么一折腾也清醒过来,受刺激的它全身的毛炸起,奶凶奶凶地望着眼前酒气熏天的陌生男子,锋利的爪子悄咪咪张开。
“忆香……唔!”冷元真正准备喊下人,忽然被男子一把捂住了嘴,她立马用脚去踢凌修启的腿,却被他的膝盖压住双腿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