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弘年的脸上顿时笑开了花。</p>
贺弘启见此情形,拍了拍贺弘年肩膀,说道:“不过此事皆因我而起,我甚是愧疚,平日里堂兄你对我极好,我这才想让你替我前去赴宴。”</p>
“不知堂兄你那日有无空闲?”</p>
贺弘年生怕错过了机会,急忙出声应道:“有的有的,如此大的宴会,弘文年纪尚小,怕是应付不来,叔母身体不适,就让我这个做晚辈的替她去吧。”</p>
“那就有劳堂兄了。”</p>
“弘启客气了,客气了,只不过堂兄还有一事相求。”</p>
贺弘年眉头紧皱,有些为难地说道:“堂弟这几月你可否借些银两给我?”</p>
贺弘启听罢心中暗笑,自己等的是就是这一句话。</p>
自从那次事发之后,他早就得知二伯父贺载道气得够呛,除了把贺弘年打一顿,扔进祠堂跪几日以外,原先是要把贺弘年禁足数月,不得出家门半步的。</p>
但最后看在贺老太太的面子上,转为把存钱和月钱充公。</p>
意思就是除了将贺弘年的存钱充公,每月的月钱还要全部充到二房的账上,直到填满樊楼的那笔帐为止。</p>
而且二伯贺载道也是个狠人,对此还勒令自家婆娘,倘若让他知道她接济了贺弘年,那就永远不给贺弘年发月钱,让他自生自灭。</p>
这一番操作下来,贺弘年得到了自由,但却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穷光蛋。</p>
书画,首饰全部被收到了贺载道的房中,一件贵重物品都没给他留下。</p>
没钱作妖,更别说请客吃饭了。</p>
贺弘年已为此事头疼了数日,每日只想着如何搞钱。</p>
现如今见贺弘启如此仗义,想了想还是把主意打到了他的头上。</p>
只不过这次的姿态与平日来打秋风不同,他放的很低,快低到泥里去了。</p>
他想的是只要贺弘启面露为难之色,他立马就不吭一声,赶紧赔着笑脸赔罪,收回自己的请求,只求自己能够去宴席就行。</p>
果不其然,贺弘启装做头疼的模样,说道:</p>
“堂兄,真是不巧,我原是有一笔闲钱在袋中,只是最近药行那头来了一批新的药材,钱全去填了那笔出入。”</p>
“无妨无妨,此事是我这个做堂哥的唐突了。”</p>
贺弘年听罢咧着这个嘴尬笑,急忙摆了摆手。</p>
谁知下一秒,贺弘启话锋一转,像是想到了一个主意,说道:</p>
“最近医馆的生意不太景气,我也正在发愁,虽说学医之人不能奢求发财,但有些钱财总归是好的,原先我打算借着宁远府这次的宴席,结交些勋贵人家,倘若以后有个疑难杂症,那些勋贵人家的家底厚,诊金定是不吝啬的。”</p>
“若是堂兄近日囊中羞涩,我倒是有个方法。”</p>
贺弘年听到此事有救,还有回转的余地,急忙问道:“弘启请说。”</p>
“我嘴笨,堂兄不同与我,你是个读书人,伶牙俐齿,说起话来引经据典,倘若能在宴席上多多结交众人,借我治好顾大公子这件事的由头,定能为医馆多揽些生意。”</p>
贺弘启说到此处,突然拉近了与贺弘年的距离,在他耳边鬼祟地说道:“到时我将这诊金可分几成给堂哥,二伯父也无话可说。”</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