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算是开了眼界了！别的不说了，退钱！”</p>
“对，退钱！”</p>
……</p>
门前一下子拥挤起来了，顾初明被挤得直往后退，掌柜的见势不妙，忙上前拦着，“别慌，我集贤堂也不多说别的，这钱，我们退，大家都排好队，不要挤！”</p>
顾初明气得满脸通红，只觉得眼前这些士子文人们，人人都面目可憎，而他心中最可恨的还是贾家。</p>
这件事，不会罢休！</p>
集贤堂的单行本大卖，一大早，奉命前来的郑好时，书坊一条街门前听了一耳朵，便乐颠乐颠地回去了，学给贾赦听。</p>
贾赦的外书房里，清客门人们聚在一块儿，听了之后，无不恭维贾赦，“老世翁不必悬心了吧？世人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世兄不懂事，也未必是世兄的错。”</p>
“这一次事过了，老世翁可好好问问世兄，究竟是怎么回事。这样的小孩子，若无大人教导，万做不出这等事来！”</p>
贾赦边听边抚着胡须，微笑点头，“也好叫他知道，和他老子斗，是斗不赢的。”</p>
“哈哈哈！老世翁高明！”</p>
不到晌午时分，黑漆大门口便来了客人，正是戴仁杰。</p>
门房的上来，戴仁杰给了个没脸，将自家主人的帖子拿出来递过去，“去回你家老爷，我家老爷的拜帖，就说集贤堂来拜，还请拨冗一见！”</p>
话虽说得客气，可戴仁杰的脸色可不好，门房的见这拜帖不俗，分明是六部堂官的帖子，不敢怠慢，忙小跑着进去禀。</p>
贾赦在书房里听了，想着这么快就有了分红，自是喜不自禁，道，“还不快请！”</p>
郑好时亲自出来迎，好歹，他吃了戴仁杰一顿酒，格外殷勤，谁知却碰上了戴仁杰一张冷脸。</p>
“不知出了什么事？还请戴掌柜的直言！”郑好时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却怎么也想不出，这十拿九稳的事，能有什么反复？</p>
“这事儿，我也是奉我家东家过来的，究竟什么事，待见了贾老爷的面再说！”戴仁杰全然没有昨日见面时客气，冷冰冰的不说，一副瞧不起郑好时这大总管的模样。</p>
郑好时心里就越发不安了。</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