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世代耕役,财帛自然有数,今日搜寻,若是不足万枚青木币,便可继续做你的河粮官,若是超过万枚...”
声音一顿,随后背过身去,寒声道:
“河祭之期将近,你便是那最后一位河祭之民!”
“完了~”
河粮官闻言嘴巴一哆嗦,双眼顿时翻白,肥胖的身躯扑通一声瘫软在了地。
木洪摆了摆手:
“压入青木牢,等候发落!”
“是!”
两位辐城客恭敬地应了一声,架起河粮官踏出了院门。
木洪转过身来,望着剩余的两位辐城客,沉声道:
“传我王令!”
“令,即刻抄没一任辐城王和河粮官私产,将查获珍宝尽皆退还青木众,下一季,责令行贿者耕役翻倍...”
“令,即刻打捞青木湖中,前几日死去的鱼虾,熏制完成后,补足余粮...”
“令,即刻赶制舟筏,河祭之期提前,不可丝毫懈怠...”
“令,即刻通报族老殿,族老殿内有人同流合污,令其自查自纠...”
“令,即刻...”
......
商蝣站在房门外,望着正在庭院中处理事务的木洪,暗自点了点头,随后双目闪了闪抬脚走了过去。
木洪望着走来的商蝣,神色疲惫地对着辐城客摆了摆手:
“就这些了,即刻通报,不得有误!”
“是,辐城王!”
辐城客恭敬地应了一声,又对着走近的商蝣行了一礼,快速踏出了院门。
“阿游,是不是青儿醒了?”
见到辐城客离开,木洪连忙询问了一句。
“还没。”
商蝣轻轻摇了摇头,出声安慰道:“洪叔不用必担心,小青平安无事,醒来只是早晚而已。”
木洪闻言脸色舒缓了一些,神色疑惑道:
“阿游,找洪叔有事?”
“恩!”
商蝣微微点头:
“我听说河祭之期将近,洪叔可知确确的时日?”
“三日之后。”
木洪听后脸色又变得沉重了起来:“那时青木湖将会干涸,河祭之民将会乘坐舟筏,趁着最后一波河水顺流而下。”
“三天?”
商蝣眯了眯双眼,低声嘀咕了一句,而后望着木洪道:
“洪叔,我要成为河祭之民!”
木洪闻言顿时震惊地长大了嘴巴,许久之后,才渐渐平静了下来,对着商蝣重重点了点头:
“好!”
声音有期待,有担忧,也有激动,听起来显得有些怪异...
......
三日后。
“当~当~当~”
随着晨钟响起,沉静的青木城瞬间变得熙熙攘攘了起来,所有的青木众全都踏出了家门,一路向着青木湖赶去。
木青家的院门外。
木洪带着两位辐城客停下了脚步,转身望着跟来的女子叮嘱道:
“小云,你就不用跟去了,留下来照顾青儿吧。”
“是!”
女子应了一声,直到木洪等人远去,才转身踏入了院门...
今天的商蝣依旧是一身不起眼的灰袍,不过头顶却戴了一件宽大的兜帽,兜帽不仅掩盖了头脸,还将戴着的斗笠也遮在了里面。
“啾啾!”
商蝣望了一眼瞅来瞅去的啾啾,出声提醒了一句。
“啾啾~”
啾啾点了点小脑袋,罩在小身体的庇护之界迅速由实化虚,小身体和身下的小树冠也随之隐去了行迹。
商蝣咧了咧嘴角,伸手推开了院门。
院门外,早有两位辐城客等候多时,两人对着商蝣歉意地抱了抱拳:
“大人得罪了!”
商蝣微微点头,神色不以为意。
两人见此长舒了一口气,对视一眼,取出随身携带的绳索,直接将商蝣捆缚了起来,而后押着商蝣向青木湖行去。
于此同时。
在青木城各处.
与商蝣同样装扮的青木众还有九十九人位。
百位充当河祭的青木众,被辐城客押解着一路来到了青木湖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