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念吃惊,虽然自己往回穿越了十年,但他记得即便再往前十年银行卡也已经很普及了,存折已经多久没见过了。
“你干啥不办张卡,要用存折?”
“我妈和我奶都说,一张小卡片,啥都看不到,不放心,还是存折好,存了,取了,都有个记录,万一出差错也对得上。”
“呃……似乎有点道理……但你学费怎么交的?咱们不是要存到指定的银行卡上面吗?”
张铁牛嘿嘿一笑:“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也可以直接交现金。”
来柜台办理取款业务的,都是大宗,几万,十几万,乃至几十万上百万,相比之下,张铁牛就十分亮眼了,他要取两百块,还得取号排队。
“铁牛,我建议你还是办一张银行卡吧,以后取钱快多了,银行都是大企业,信誉很好,不会少咱们平民老百姓的存款的。而且你在取钱上节约下来的时间就可以用到灵法研习上了,是不是?”
薛念抽丝剥茧,分析利弊,其中可以节约时间学习灵法很是打动张铁牛,但妈妈跟奶奶的谆谆教诲已深入他心,难以撼动。
他执拗的认为卡片上的电子数据并不靠谱,只有白字黑字写下来,白令人安心。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我考虑考虑看。”他谨慎地表达了意愿。
薛念额上挂起几道黑线,也不再劝了。
很久以后,终于排到张铁牛了,他赶忙去对应窗口取款。
薛念也坐的有些着急,站起来,伸伸懒腰,无意间一转头,瞧见三个壮汉并排走进了银行。
居中一个尤为高大,估计跟潘淑云差不多,留着长发,齐向后梳,露出扁塌塌的大脑门。他鞋拔子似的脸上有一道伤疤从额角起,歪歪扭扭划过眉毛、鼻梁连接嘴角,甚为可怖。
三人均穿着黑色背心,迷彩裤子,高筒皮靴,手里头拎着黑色大尼龙袋。
鞋拔子脸嘴里还叼着烟,一进银行,那一对阴冷的眸子就开始四处打量。
“这位先生,公共场所不可以抽烟,麻烦你把烟掐了。”银行保安走上去。
鞋拔子脸一言不发,突然啐了一口,香烟连带一口浓痰吐到地上,险些沾到保安的衣袖上。
“你干什么?找茬吗?”保安十分愤怒,立马打开对讲机呼叫。
马上又有两个保安聚了过来,纷纷抽出橡胶短棍。
大厅里的人纷纷侧目,窃窃私语,都认为这三个人脑子有毛病,竟敢在银行闹事,金融机构是警察重点保护对象,自由风吹草动就有可能召来灵能者警员。
“银行保卫力量,就你们三个吗?”鞋拔子脸沙哑着说。
“我要求你立马向我道歉,否则我就报警了!”被吐痰的保安愤愤难平。
“道歉?呵呵,好的,你容我准备一下。”说着他放下了手机的黑色尼龙袋,做出个极为怪异的姿势——
他腰部扭动,左臂抬起护住头脸,右臂弯折,右手紧紧攥拳,左脚脚尖点地,左腿曲起。
薛念看着这个奇怪的动作,猛地一愣:“这姿势……好像在哪里见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