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完屁股,王浪提上裤子,挣扎着靠在旁边的树上,把刚才的屎坑埋了,味儿太大,就奋力换了个位置躺着。
外面的枪炮声还在继续,雷花儿几人带领一部分人去抓大高个儿了,剩下的大部分人马还在和官府的小垃圾玩儿,这帮垃圾本想跑过来捡漏,没成想把自己捡进去了。
王浪想站起来,想了几次之后都没有站起来。
浑身上下也就胳膊能动,两条腿一条小腿重伤,剩下的一条之前脚崴了,脚脖子这会儿肿的奇高无比。踩到地面上就疼。
烟也抽完了,王浪闭眼靠着树休息。
但是只要一闭眼就有莫名其妙的危机感从四面八方而来,那种感觉很奇妙,就感觉生死一线之隔。
就好像是生死只是在一个瞬间,要么生,要么活,这种感觉很难受,如坐针毡。大有一种暗处有一只眼睛在盯着看的错觉。
休息也休息不好,王浪左顾右盼,最后开枪打断了两根手腕粗的树枝。
拓跋连云睁眼看了眼王浪,不知道王浪又要干什么,只是半眯着眼时刻注意着王浪,拓跋连云也笃定王浪跑是肯定跑不了。
之前的战斗打断了不少树木,拓跋连云就看到王浪挣扎着爬到了一颗大树下面不知道在鼓捣一些什么,拓跋连云这会儿心里竟然还有一些小好奇,好奇这个人才究竟要做什么,刚才的骚操作的确骚到他了。
王浪啥话也不说,就埋头在那里弄,时不时从王浪那里传来一两声枪响。偶尔还能看到王浪皱着眉头沉思。
叮叮当当的鼓弄了半个多小时。
外面枪声一片,这边安静的诡异。只看到一个国字脸的大叔在那里闭眼坐着,一个青年在不远处坐在一堆木头中间不知道在干什么。
耳朵上还架着一个小木棍,木棍一头是鲜血。
地上的一堆棍子里面上面还有不少标记,棍子长长短短的都有。
四十多分钟的时候,王浪用黑卡在木棍上掏了几个长方形小洞。弄完之后王浪开始组装自己的一堆东西。
边弄的时候,王浪抬头看了眼拓跋连云,试探口风的问道,“前辈,这次带我回去有什么处罚?”
拓跋连云根本不鸟王浪,就在那里闭着眼坐着休息。
王浪也不管拓跋连云回复不回复,反正自己是要问的,“前辈,您这么想,我怎么说也是您的后生辈不是,晚辈呢是个江湖中人,江湖中人你也知道,浪荡惯了,受不了那个拘束,您老能不能当没看见我,把晚辈给放了,他日晚辈必有重谢。”
拓跋连云眼皮都没有抬一下鼻腔中喷出了一声冷哼。
王浪掏了掏耳朵,从耳朵上取下小木棍,木棍一端在伤口上沾了点鲜血,随后在木头棍子上做记号。端详了半天重新把小木棍别在耳朵上,俨然一副木匠的样子。
“前辈,官府给您开什么工资,晚辈给您十倍,放过我呗,这样,我答应你,我把这茬子仇报了之后,绝逼自个儿回去,都不带您拎的,怎么样?”王浪就像是拉家常一样和拓跋连云聊天。
拓跋连云自动忽视王浪说了啥,倒是越来越好奇王浪在干什么,叮叮当当鼓弄了快一个小时了都,只出来一个看不出来究竟是什么东西的形状,拓跋连云真心想把王浪的脑瓜子敲开看看里面到底有啥东西。
“前辈,杜璋死在我手中了,您就不好奇杜璋死后他的东西都去哪里了吗?”王浪笑着问道,也不去看拓跋连云,而是专注着自己手上的活儿,就像是随便拉家常一样。
王浪随意的话语却是让拓跋连云闭着的眼睛豁然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