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若有若无的看向一个头发银白面相看起来只有三十多岁的人。
王浪掏了掏耳朵,伸出一根手指头勾了勾,“过来。”
日牛娃犹豫了一下,一咬牙就硬着头皮上来了。
王浪从怀里掏出两沓钱往床上一拍。
“这是你这个月的工资。”王浪继续抽着烟,观察着日牛娃的表情变化。
果不其然,日牛娃的神色变了又变,眼睛差点从钱上面离不开了。
王浪咧嘴笑了笑,“但是是有前提。”
日牛娃目光在王浪和钱之间徘徊。
八年前关进来的,对外面的一切认知还是少了点,八年前的两万块钱一点也不少了。
“要我干什么?”日牛娃问道。
王浪掏了掏耳朵,“当这个号子的老大,这是我给你开的工资。怎么样?行的话就拿钱,不行的话,其他人谁有能力做,钱就在这儿放着,可以上来取。”
容不得日牛娃多想,已经有人动了心思准备上来拿钱,日牛娃扑了上来把钱揽进怀里。
“我做!”日牛娃满口答应。
王浪靠着被子,掐灭烟头,重新点了根烟,“一件事儿办完了,还剩另一件事儿。”
日牛娃很有灵性的起身,把钱塞进怀里。
“今天拿来的钱都在竿竿儿身上揣着,我这就给你取。”说着话,日牛娃从竿竿儿衣服里面掏了几千块钱递给了王浪。
“吃的,我要吃的。”王浪点明重点。
日牛娃跳上大通铺,在每个人的被子下面翻,最终翻出来不少吃的递给了王浪。
这几天都憋着屎,这个号子的人胃里没有空闲的地方,今儿接见日带来的东西也都没吃多少,愣是撑着塞了点儿。
东西总量并不是很多,还不如王浪之前那个号子。
王浪打了个哈欠,“晚上安排一下,谁放哨,谁睡觉,你来定,记住,这俩要是醒了会威胁你的地位,该怎么办你自己决定。”
说完话王浪倒头就睡。
半夜听到铛的一声。
王浪半眯着眼睛坐了起来,日牛娃手里拿着洗脸盆,洗脸盆的侧沿儿就是给竿竿儿一下,刚醒过来的竿竿儿又晕了过去。
半夜又断断续续传来一些声音。
这个号子年代应该挺久远了,虽然很多设备都是后装上去的,墙壁也都有新粉刷过的痕迹,但还是这挡不住老旧的迹象,每个号子里都有摄像头,但是王浪看过,就没有那个号子里的摄像头说是能用。要么就是线路老化没电,要么就是摄像头上面有不明液体凝固成的固体。导致那边看不清。
通道里面的摄像头倒是能用,但是也并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时开着,这个地方的管理和其他的有点不一样,但是还是万变不离其宗。大概样子都一样。
一觉醒来,王浪起床后,日牛娃给王浪把牙膏都挤好了,呼噜噜刷了牙。低头看到竿竿儿和他的心腹在墙角扎飞机。夜里已经让日牛娃给征服了,日牛娃简直是个畜生。还真的对得起这个名字,晚上要不是王浪吼,这禽兽能把那两个后门给捣碎了。
放茅时间段,日牛娃跑到王浪旁边,“老大,弟兄们好几天没有拉屎了,您看,能不能今天让弟兄们上个厕所?”
王浪笑笑,搂着日牛娃的肩膀,“你是老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让谁上厕所谁就上厕所。谁不听你话,你就让他憋着不是。”
日牛娃频频点头答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