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浪回去之后在自个儿的床上躺着想事情,狗屁一帮人屁都不敢放,都安安静静的通盘。
所谓通盘,说简单点就是二十四小时除了吃饭拉屎其他时间都坐着,但是是有讲究的坐着,屁股坐在小腿上,正常人坐这么一天绝逼要废,这种惩罚在号子里也是常有的事。
王浪迷迷糊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放饭时间了,王浪不动,一帮人还是不敢动。一个新来的刺头,第一天干翻了自个儿号子的老大,隔天干翻了旁边两个号子的老大,这个区就四个号子,除了曹老板那个号子,剩下的三个号子都知道这里来了个爷。
吃了点东西,王浪说了句开饭,一群人如狼似虎般抢完了所有饭菜。
号子里那个马桶贼叽吧脏,之前的黑哥儿用不惯马桶,总是蹲在上面,上面脏的没话说,而且,号子里面的马桶基本上都只能给老大享用,都在一个地儿住着,要是都用,这里还恶心的能住吗,有的人拉出来的臭的一匹,谁还能闻着那个味儿入睡。
即便是号子的老大也很少用,主要是自个儿也要睡,自个儿也恶心,哪怕睡的地方离马桶最远,但是分子是在做着不间断的扩散运动,臭味又不是固体凝固在那里不动。
打扫卫生这种事儿王浪是不可能做的。
吃饱了没事儿干,狗屁也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两副扑克问王浪要不要玩,王浪对这个没兴趣,坐在狗屁旁边看狗屁玩。
狗屁,鹌鹑,呆瓜,还有个叫小米的四个人围在一起斗地主。
看几个人打一把牌绝对不亚于欣赏一场表演。
狗屁偷东西出身,眼疾手快,鹌鹑一双眼睛总是在其他几个人的脸上游离看表情,能从每个人的表情上面看出很多东西。
呆瓜脑瓜子是真鸡儿好使,出牌的顺序都记得很清楚,谁手里有什么牌都能大概猜的清楚,哪怕是狗屁偷偷换了牌也能一清二楚。
小米也是骗人进来的,但是并不是呆瓜那种骗人的方法,全是障眼法儿,也讲究一个手速,和狗屁不相上下。
其实这几个人一个比一个脑子好使,就是都不往正地儿上用,不然也不至于蹲号子。
几个人赢的是烟,一把一到三根,五根封顶。香烟在号子里并不好弄到手。
看了几把之后,几个人都没有输赢多少。鹌鹑嘿嘿的笑着,耳朵上别着一根烟,胜利品。
实在无聊,在王浪的示意下,让狗屁和小米比手速。
小米先漏了一手,找了几张纸,裁成了rb大小,整整十张,给所有人检查了一下,又把钱递给王浪,让王浪数了一下。
“老大,你把钱给我。”
王浪把十张纸递给小米,小米嘿嘿笑,脸上的褶子特别多,脑袋贼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方头沙皮一样。
“我感觉您这个钞票这个号很稀奇,这样吧,您看看还有没有,我每张出面值加十块的价位收了钞票好不好?”说着话,小米把几张纸递到了王浪手中。
“完了?”旁边一个人问道。
小米笑笑,露出一脸的褶子,“老板你数数你手中的纸还剩几张。”
王浪低头一数,发现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少了两张。
小米拍手,并不在他的手中。
“在哪呢在哪呢?”有人问道。
“老大,您抬抬腿。”小米指着王浪腿下笑。
王浪抬腿,屁股下面压着两张纸。
一群人纷纷叫好。
轮到狗屁,狗屁把几张纸揉成了纸团。
“所有人都说我偷电瓶的没有技术含量,今天让你们看看我偷电瓶的给你们玩一手三仙归洞。
今天我也不用碗不用筷子,就用我这双手。”
狗屁把三个纸团揉好分开放在床铺上。
“各位老板都看好了。”狗屁说着话,把鹌鹑的手拿过来,让鹌鹑的手压住了一个纸团。
“他手底下几个纸团?”
“一个啊。”旁边的一个就像是捧哏的一样。
“你看仔细了,走!”狗屁手在一个纸团上一晃。纸团消失不见。
“手张开。”狗屁开口。
鹌鹑张开手,发现手里握着两个纸团,一群人都瞪大了狗眼,惊奇的一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