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佩玉听罢抚掌赞道:“勾兄真是高明,线索收集全面,推理丝丝入微。堪比福尔摩斯。在下真是佩服得很。”
书生听得骆佩玉赞叹,眼睛一亮,忙道:“鸟兄真乃我知己也。不像那堆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武夫,成天只知道打打杀杀,他们那里知道寻找真相的乐趣。不过福尔摩斯是谁?”
“额~“骆佩玉敷衍说道:“福尔摩斯是一个西方断案如神的提刑。勾兄不必在意。”
不知不觉时间已近亥时,小萱不久该醒了。骆佩玉虽和勾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心中还是在时刻注意着。心想着是该把他打发走了。当下道:“和勾兄一席谈话真是尽兴,让小弟茅舍顿开,醍醐灌顶。不知不觉已经要到亥时了,夜都深了。”
“是啊。”勾雀完全没有意会到骆佩玉说亥时夜深是要赶他走的意思,摇着扇子一个劲地感叹,人逢知己时间如白驹过隙。
骆佩玉见勾雀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又不得不再说直白些,又道:“勾兄,你看你明日还要值日巡逻。不如早些休息。”
“无妨,无妨。”勾雀摆摆手道:“我来这里也就混口饭吃吃。若盗圣真来这里,我这八品实力哪里是他的对手,跑都来不及。倒是这小姐的死更让我感兴趣。又难得遇见鸟兄弟这样肯和我一起讨论的人,秉烛夜谈,岂不美哉。”
这勾雀像是块狗屁膏药,难怪其他人都不愿意和他谈话。如今骆佩玉被他贴上,心中无奈,只有再直白些说道:“勾兄,八品武者自然血气充盈,一晚上不睡都没问题。但你看兄弟我面黄肌瘦,连品都未入,这不睡实在是不行。莫不如,今晚就到此,明天待勾兄有空我们再触膝长谈?”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骆佩玉觉得纵然是块石头也该明白他的心意了。
勾雀听后果然恍然,道:“正是,正是。书里说过亥时到丑时是人入睡的最佳时间。应当早点睡,应当早点睡。”
骆佩玉心中一喜,这厮总算是要走了。
不料勾雀的下句,又是一瓢凉水浇过来,只听那勾雀道:“不过,小生曾在一部古籍里学过些打坐冥想的功法。可以驱除疲惫,提神醒脑,让人可以半月不需睡眠,不用在睡觉上浪费时间。正好我与鸟兄弟甚是聊得来,今日不妨把这打坐吐纳之法教给你。”
“别,别,别。”骆佩玉连忙拒绝,道:“勾兄秘法怎么可以教给兄弟。兄弟我无功不受禄,受之有愧。千万别。”
“无妨,无妨。”勾雀执意要教骆佩玉,道:“不过是些小技,鸟兄弟能从中受惠,我高兴得很。来,来,来。我这就给你讲……”说罢不等骆佩玉再拒绝,拉着骆佩玉吧啦吧啦地讲了起来。
骆佩玉没办法,一边装着样子仔细聆听,一边不时地往小萱的布娃娃看去。直道这勾雀能早些说完,完了借练习的由头再将他赶出去。
谁知勾雀废话多得很,讲一句功法正文,又要引经据典解释半天。一旁的骆佩玉心中焦急,望着隐隐已经变成黑色的小萱,就要打断勾雀。哪里知道为时已晚,勾雀已经注意到骆佩玉不时的打量着那个靠在床前挂着白布娃娃的木棍。
抢先开口道:“鸟兄,不停看向那根棍子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