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气,骆佩玉感觉脑袋里冒出一股冰凉的寒气,冻得他思想都快停滞。与此同时一个陌生的记忆不由自主地在他的脑子里浮现。一块块记忆的碎片如一张张幻灯片不受控制的在他脑海里放映。
记忆里有和慈爱勤劳的父母生活的温馨画面。也有和情人相处,情意绵绵的点点滴滴。画面最后是般若寺,一间客房里一张翻转的床,一个黑暗的长滑道,几个面露淫色的僧人,一个一头撞在铁条上血色的世界。
每个画面里都带着强烈的感**彩,有对生命的不舍依恋,有对未来美好的眷念。更有对那几个淫僧的厌恶与憎恨,以及死也不从的决心。
骆佩玉是一个看客,缩在脑海的一角,匆匆看完一个女子本来美好,而后遇见般若寺后悲惨的一生。但那浓烈的情感又似亲身经历,仿佛此刻他就是记忆里的女子,或开心,或羞怯,或害怕恐惧,或愤恨,或绝望,每一个画面都让他心跟着翻涌波动。
“好美的玉佩。”骆佩玉坐在笼角,此时看着还拿在手中的玉阙,痴痴说道:“大郎曾说过等攒够了银子,要买一对玉佩,一块给我,一块留给自己。这是大郎给我的吗?好美的玉佩。”
这自言自语猛然将缩在精神一角的骆佩玉惊醒。他才发现此时竟然不知何时已经失去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暗道糟了,被自己定是被女鬼附了身,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虽然有了自觉,知道被鬼上了身,但骆佩玉却不知如何反抗,如被鬼压床了一般,任心里怎么指使身体都是不动。女鬼愣愣地看着玉阙,他也只有跟她着看着玉阙。
眼中,玉阙上的兽首渐渐越变越大,越来越模糊,一个乳白色的世界隐隐在四周浮现。
骆佩玉看着幻境,一边想着太操蛋了,又被带入了幻境,也不知道再出来女鬼会不会完全占据自己的身体。一边警觉地盯着四周,将黑色的宝剑招呼出来握在手中,等待几个黑影那快如闪电致命的一击。
一,二,三,四。嗯?不对还有一个。平时只能看见十几丈外四个黑影,此时在他的身边却多出一个黑影。
是她!黑影凹凸有致,长裙飘飘,是个女子。骆佩玉一眼就认出了眼前这个黑影,正是刚刚附身在他身上的那名女鬼。原来她也被拉进来了。
骆佩玉看着仍迷茫站在原地的女鬼,考虑到女鬼刚刚正附在自己的身上,让自己失去身体控制,心道现在倒是个机会。在幻境中他有武器,而且能动,不知道他现在过去一剑了结了女鬼,会不会结果女鬼的性命,把女鬼驱赶出他的身体。
那持长枪的黑影正在凝实,留给骆佩玉的时间已经不多。未及多想,骆佩玉提剑走到女鬼面前,道了声得罪。一狠心,一咬牙,一闭眼将手中的黑剑刺向女鬼的腹部。
感觉到宝剑遇见一丝阻碍后,女鬼发出一阵凄厉的哭声:“呜~好疼~”
骆佩玉不敢睁眼,尽量紧握宝剑,不停向前推。虽然他已经经历过几次生死,但别人杀他是一回事,他要杀人又是另一回事。从小生活在和平年代的少年,连杀鸡见血都会感到不适,何况现在是将一把利剑刺向一个能说会动的“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