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咬了咬牙,心知再说下去,自己都快成她战利品了,但还是不甘心道,“从头到尾都是我布局,总该有我一份吧?”
“说的也是!”
张秀娥一拍脑门,随手扔给陆川一块金子,“省着点,够你吃十年的了!”
“你……”
饶是陆川自问心理素质够强,也险些被气炸肺,早知道就等些时日了。
但形势比人强,只能认栽!
“你好像很喜欢搜集武功秘籍!”
杨秀娥拍了拍木箱,随意翻检着书册,饶有兴致的审视着陆川,“告诉我,你搜集那么多秘籍干什么?说不定本姑娘一高兴,赏你两本!”
陆川眼尖的发现,最上面一本,正是《燕抄水》,顺口道:“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说的好!”
杨秀娥美眸一亮,旋即嫌弃的扔下书册,眯着眼道,“但我很讨厌被人骗,凭你一个接触武道不过半年多,就想行那武学巨匠之事,真是不自量力的令人发笑呢!”
“这年头说实话都没人信,世风日下啊!”
陆川双手一摊,做无奈状。
“哼!”
杨秀娥俏脸一板,随手将《燕抄水》扔给陆川,“赏你的!”
“多谢!”
陆川咬了咬牙,还是将书册揣入怀中,心里却是怒意沸腾,有如即将爆发的火山。
欺人太甚!
原来,这一切都是陆川和杨秀娥定下的计策,而且不止一个计划,全都是为引司空游上钩。
杨秀娥的身份特殊,绝不能轻易暴露,哪怕只是察觉异常也不行。
所以,司空游必须死!
但这么个惯偷,本身就精于反追踪,除非对方主动现身,否则很难抓到。
所以,才有了之前的一系列变故。
不得不说,司空游很谨慎,足足观察了陆川一个月,才在他和大河帮签下契书之后,直接盗走契书,逼迫陆川就范。
至于杨宽在钱不理那,自然是早早就认识,用的却是另一个身份。
叮!
杨秀娥玉指轻弹刀身,斜睨了陆川一眼,淡笑道:“你也别以为吃了大亏,就像这把刀,可是赫赫有名的顶级精金神兵缠丝刀,切金断玉,不在话下。
若你拿着这样一把刀,随时都会有杀身之祸,而且,还会被妙手门盯上。”
见对方一副‘我是为你好’的神色,陆川终是没忍住,反唇相讥道:“那还要多谢杨姑娘为在下考虑的如此周到!”
“那是自然!但我这人大度,向来施恩不图报,就不必言谢了!”
杨秀娥似乎不知道什么叫气死人不偿命,摆了摆手,好似赶苍蝇般道,“赶紧走吧,外面都是大河帮的人,小心不要被发现!”
“呼……”
陆川吐出一口险些将自己憋出内伤的恶气,看也未看满室珍宝,径直出了石室。
“竟然敢对我动杀心,看来老杨说的没错,你虽然重情重义,却也睚眦必报!”
杨秀娥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入口,美眸中闪动着难言的光彩,“这样也好,送去公输老鬼那儿,省的麻烦我动手……哎呀!”
“别闹,只不过是帮了你两次而已,用得着念念不忘吗?”
突然,杨秀娥眉头一蹙,娇嗔不已,赫然是在自说自话,说不出的诡异!
……
与此同时,乌同府外百里,骆驼峰谷中,大河帮总堂,十几名中老年无不面色凝重的相聚一堂。
上首坐着一名身形高大,穿着锦袍的儒雅中年,眉头紧皱的扫视堂下道:“这么说,你们没有查清楚那个所谓的杨掌柜,到底是什么来路?”
此人,正是大河帮之主——江涛尽,人送外号御河龙王!
“没有!”
外务堂主江浪拙,老脸上有一抹不正常的红晕,咳嗽着道,“不管是什么来路,隐藏什么这么多年,只为认识一个小小的外务掌柜,老头子我第一个不信!”
“不错,在乌同府中,让我们找不到人,数来数去,就那几家而已!”
紧接着,便有人附和。
“此事处处透着蹊跷,但现在死了人,就算我们想单方面罢战也不行!”
江涛尽目中阴沉之色微闪,沉声道,“只是为了开拓酒楼,之前调集了大批资源,甚至预定了一批,现在……”
“爹爹不用为难,女儿可以约战马长风,一战定输赢,双方也不需要再死伤弟子!”
一道高挑身影,红红火火的闯进大堂。
江涛尽面色一沉,怒喝道:“胡闹,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出去!”
“爹……”
红衣少女委屈的直跺脚,堂下众长老、堂主却是眼睛一亮。
相同的事情,也在飞马帮中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