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在耳朵里,范坚强觉得异样,但还是忍住,没有说话。
这时,服务生敲mén进来,送来一打酒水,并递上一杯龙井:“先生,这是你要的龙井”
范坚强抬手接过,微笑着点头。
服务生正在出mén,马玲淑已经开始启瓶盖,嘴里还在说:“坚强哥,我现在才明白,酒真是个好东西。酸甜苦辣咸,人生五味,只要喝了酒,就只有一种味道了,那就是陶醉。什么借酒浇愁呀?全他妈骗人的玩意儿来,咱先一人一瓶,边喝边说——”
说着,马玲淑已经站起身来,一手提一瓶,直接来到范坚强跟前,放松着tún髋,递上右手的那瓶,摇晃了两下:“来吧,这是你的。别装了,你不是一个喝茶的xiǎo男人,而是喝酒的大男人。”
范坚强冷冷一笑,接过酒瓶,放置一旁,然后亮了亮手中龙井茶:“先说事,后喝酒。何况,你已经喝了不少了。再喝的话,舌头会打卷的——”
“不是说,男人最喜欢舌头能打卷的nv人吗?坚强哥,你应该也不例外吧?”配合着暧昧的眼神,马玲淑言语泼辣放肆,似乎有意要挑逗眼前的男人,再蹲下身来,一手抚着他的膝盖,一手仰起酒瓶,盯着他的眼睛,便是豪迈一口,然后放下酒瓶,咬着被酒水浸润的嘴chún,“坚强哥,马玲淑是不是很差劲呀?你是不是也看不起我呀?说呀没事的,只要你说实话,马玲淑不会在意,呵呵——”
看着蹲在自己膝盖前的马玲淑,范坚强默默注视着,注视着叫他感到有些忧伤的美nv的眼泪:它们就顺着其实还青chūn的脸庞,顺溜滑了下来,一直滑到他从未正视过的chún角——他相信,这些眼泪,其实是真实的,并不虚伪——她不是一个职业演员——最起码现在不是——
不知为什么,这一刻,他不想表现出可能会伤到她的退避,但也只默默地听着,并不想回答。
于是,他接着便听到更为惊讶的话语,而这些话语,自然来自因为酒jīng作用导致失态而扑跪在他跟前抚着他的双膝哭诉的马玲淑。她半低着头,颤抖着嘴chún,身体有些晃悠,任凭一滴又一滴的眼泪滴撒在她的手背上,并顺手背下滑,些许落在他的膝头:“他说要娶我的,可是到头来呢?跟老娘玩了这么久的蒸发。我知道,他嫌弃我,一直嫌弃我,嫌弃我不是个处nv。可那是我的错吗?谁没有最热切的初恋?哪个nv人会经得住心动男人的热烈需要?他陈冠东就一定是个处男吗?他玩过多少nv人,我他妈跟他计较过吗?坚强哥,这些都没什么,真的,没什么的。最让我伤心的,其实不是他嫌弃我,也不是他跟我玩了这么久的蒸发,而是他居然在外面跟人说,我说就他妈是个婊子,一身ròu是用来挣钱的——呜呜——这个没良心的,他怎么能这么骂我呢——”
说着,哭着,马玲淑已经伏脸于范坚强的双膝。
甚至,他已经感觉到膝盖处的一片cháo湿,以及那团挤压过来的xiōng部火热。
但是,他没有动,并非出于yù望。
因为,他相信,眼前的马玲淑,已然是一片冬叶,习惯飘零在孤独的赤野,偶尔暂居这片室内的冬叶。还因为,他以为,陈冠东如此喷泻马玲淑,或多或少,跟自己曾占过她的便宜有关系:那是事实,从前荒诞,而今更加荒诞,却曾被自己机智地用以反击,反击那个卑鄙的陈冠东。
于是,他无视眼前的景象,腮帮的肌ròu一阵翻滚,而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来,烦躁地点燃一支,再倒向沙发背,看着天huā吸烟:“马玲淑,说吧,你要我帮你什么?”
闻听此言,马玲淑慢慢抬头,噙着一眼泪水,惊喜道:“坚强哥,你真的会帮我?”
范坚强依旧看着天huā,坚定道:“当然。说吧”
马玲淑忍住眼泪,咬牙道:“我想见到他,亲口问问他,问他是不是真的这么骂我的。我还想当面问他,问他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决定这么耍我的。坚强哥,你知道的,我自从跟了陈冠东,一直在bī自己,bī自己做个规规矩矩的nv人,麻将不打了,酒吧基本不去了,一心一意地围着他转,全顺着他的意思来。可是,到头来,却是这么羞辱的结果,我不甘心啊——”
范坚强不看天huā了,直起腰板,盯着面前的眼睛:“你觉得这样做,有意义吗?一个男人,对你做到了这一步,你还有必要去求证什么吗?马玲淑,说句实在话,我完全可以帮这个忙,而且我也有把握约到他。但是,陈冠东是什么类型的男人,我相信,比我更清楚的人,恰恰是你。你当面问他了,他会说实话吗?当他看到了你,便意识到中套了,于是只会huā言巧语地应付,直到脱身而去而且,我怀疑你这样做的动机,非常怀疑”
于是,刚刚经历一幕惊耳之后,范坚强很快便经历了一袭惊目:
“坚强哥,我知道你很聪明。但是,这一次,你一定要帮我,”说着,马玲淑收回双手,抹了把眼泪,然后镇定着脸sè,徐徐拉开本就敞开的黑sè羽绒服,微笑着慢慢脱去,扔弃于一旁,再跪直膝盖,tǐng起xiōng脯,右手自下伸入白sè纯棉内衣中,不多时取出一方黑sè的无肩带罩罩来,信手放置于眼前的膝盖之上,最后魅huò着泪水晶莹的眼神,沧然笑道,“坚强哥,我知道你最缺的是什么。我这身ròu,虽然没有上保鲜膜,但比起一般的xiǎo姑娘来,绝对能让你兴奋一回。你要是不嫌弃,就来拿吧,哪怕是发泄”
( 遍地诱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