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青河环保局的?”
“对啊。”
“刘哥,是这样的,你听我慢慢说。之前你问我,我一时没想起来。刚才突然记起来,前段时间,青河报纸上刊登过一个见义勇为的英雄,名字就叫范坚强,正好也在环保局工作。当时我坐在马桶上看报纸,正好看到一段关于他的报道。这家伙偏瘦,皮肤白净,中等个子,可他却是个拳击好手,为人特别生猛,是传说中的暴力哥,腰上挨疯子戳了把刀,居然跟没事似的,愣是把那疯子给揍昏死过去。我的意思是,那小子大小应该有点来头,在对他动手前,刘哥应该多考虑些细节,免得不必要的麻烦。”
听着电话里的大段叙说,再对照之前的情形,刘荣贵自然惊讶不小:外貌体型,以及出手的力度,貌似基本吻合啊难道房间里的那小子,就是阿暴说的暴力哥?
尽管如此,刘荣贵坚持怀疑的态度:“可我怎么能确定,你说的那个范坚强,就是我要找的范坚强呢?”
连名字在内的信息都吻合,还有必要这样问吗?于是,问完那句话之后,很无奈地皱了皱眉毛,他追问道:“对了,那份报纸还在吗?”
“目前不在,不过,我可以帮你找到它。”
想到季处长很快就到,刘荣贵说:“算了,我有办法确定。你忙吧,我先挂。”
放下电话,刘荣贵瞪了眼一直傻站着的厨子:“傻站着嘛呀?忙你的去吧”
厨子明显糊涂,急问道:“那还要不要动他?”
刘荣贵非常恼火,不耐烦道:“动谁啊?你他**是傻,还是聋啊?”
厨子顿时醒悟,慌忙闪身离开。
刘荣贵环顾了下四周,又庄重地正了正衣襟,然后严肃地走向房间。
而在打开房门的瞬间,呈现在眼前的景象,让他这个世面老板顿时傻眼。
之前倒塌的圆桌,已经重新摆放端正。
范坚强坐在桌旁,自斟自饮,神情颇为镇定。其手背、领口处,血痕明显。黄月生则趴在桌沿,猪肝着脸色,卷着舌头,说着含糊不清的胡话。桌上没有菜盘,只有三四个已见底的空酒瓶。再看桌肚,却发现张茂正伏于满地狼藉,呼噜声间或响起——
见刘荣贵进来,范坚强放下手中酒杯,这才直起上身,沉稳地走上去:“刘老板,我一直在等你。关于今晚的事情,我只解释一句,在我四岁的时候,我亲娘因病去世,作为她唯一的儿子,我得让她灵魂安息,所以——”
( 遍地诱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