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串的质问,以及保证,使得车窗都在颤抖。
周笑笑忍不住了,重新转身过来,冲着范坚强哭喊:“可我良心受不了——根本受不了——”
范坚强无视周笑笑的哭喊,反而用更大的声音加以压盖:“受不了那也得受,扛不住那也得扛保密,是我们唯一的选择,是不可选择的唯一选择”
这阵吼,比先前响很多,力道也更大,听起来更像怒斥。
周笑笑不哭了,也不喊了,怔怔傻傻地看着身前的范坚强。
其实,她渐渐清醒了,清醒地意识到,向欧阳兰坦白可能引发的局面,或许是难以想像且无法收拾的。先不说欧阳兰怎么看自己,也不说自己如何面对欧阳兰的眼神,单说向欧阳兰解释时的尴尬和难堪,恐怕也是自己所无法承受的。何况,即便有了解释的勇气,自己又如何开口呢?
再者,欧阳兰好强的个性,作为朝夕相处的同事,周笑笑怎么可能一无所知呢?梁良主任对欧阳兰总要礼让三分,便是活生生的教材。而且,几天前的晚上,就在那家茶吧,欧阳兰反常地勃然大怒,至今都不肯接受自己的道歉。说起来,几天前那晚的事情,小得不能再小,一个善意的谎言罢了。而昨晚的事情呢?从性质上来说,至少比它严重十倍。
正如范坚强预料的那样,周笑笑要向欧阳兰坦白的想法,实质就是一个不折不口的冲动,并没有铁了心要付诸具体行动的固执。她这样说,其实还是过不了自己的心理关,觉得愧疚难当而渴求发泄。毕竟整个下午,她都独自呆坐在红梅公园的那条长椅上。
“笑笑,你别怪我对你吼。而且我知道,昨天晚上你那样做,一定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在我心目中,你一直是个好姑娘,善良单纯,活泼热情,昨天是,今天是,以后还是。实际上,昨天晚上,我们还没有出格到难以收拾的地步。我必须这样说,因为这是确凿的事实”见周笑笑一直不说话,范坚强试图继续劝说,虽然他觉得自己这样做很虚伪。
“你真的这么看我吗?你真认为我是一个好姑娘?”周笑笑很激动,急促的话语说明一切。
“真的,你就是一个好姑娘,而且很聪明很理智”范坚强也很激动,因为他听到了希望。
“其实,他们给我下药了”咬了咬嘴唇,周笑笑道出解释。
“什么?什么下药?”
“媚药,就是那种**药”
( 遍地诱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