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今年的光荣榜上没有我的名字,这是意料之中的事。《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在这种时候挪了地儿,自然是要有所牺牲,我心里对这些早有自知之明,却还是觉得窝火。越是别人喜气洋洋的之时,我越是显得灰头土脸。从调动至今不过短短一个月,我却觉得过了千万年之久,在漫无边际的等待中,大李早已成了我的肉中刺眼中钉,日日夜夜让人饱受折磨。说起来这全无任何道理。我若有本事,自是可以学前任小李到别处快活,而他若是命好,自然也早早高升,也不必在这位置就此扎下根。我私下旁敲侧击的问他的动向,他每次都一副欲言又止高深莫测的模样。领导那里也不好有太勤的走动,逼得急了说不定会落下个“不懂事”的印象。
找了几回小孙,厚着脸皮送东西给他,现在哪里还顾不上什么兄长的尊严面子之类。我只恨自己一开始和小孙保持的那种近不得远不得的关系,彼此不甚了解,却平白留了许多有原则,有本事还自得其乐的“白痴”印象。小孙对我的改变倒接受的坦然,并且很含蓄的答应“会留意”,毕竟他悟的比我早比我深,到底只剩我一个人浑浑噩噩罢了。对小孙的回答我并不满意,哪怕给我个承诺宽宽心也好啊,但我想他大概在我面前也不好意思流露出太功利太狡诈的一面。两个人长久以来以君子的身份惺惺相惜,一下子全被扒了衣裳面具做小人是不可能的,怎么着也要留个裤衩之类的遮遮羞吧!
“愚蠢!”我骂自己。唯一的期望是现在还为时不晚,这辈子我尽干些亡羊补牢的事了。
近来莫菲喜欢上了刘若英的歌,一首《很爱很爱你》先是反反复复的听,继而我的闹铃声和手机铃声①都被她设为了这首歌。对这些小事我向来没什么意见,因为通常她沉醉其中时我都在想如何杀出重围。她有时会问我:“在想什么呢?”通常我都装作无辜的样子回答:“没有啊”,有时也会说:“想你呢。”无外乎这两种答案,我无心敷衍她,这不过是男人自我保护的本能吧,绝大多数男人都有因为没有专注女人的问题而被骂的经历,我自然不例外。莫菲对我的回答大多数选择沉默,偶尔她心情较好,就会调皮的把耳朵贴在我心脏的位置,她说:“你想什么,我一听就知道”。每次她听完都会很认真的告诉我,“别想了,歇歇吧,真的太累了!”她如此了解我,让我怀疑我们已相识几生几世。
偶尔她也问我,“这歌好听吗”?我老老实实的回答,“嗯,还行”。她又问,“你知道她在唱什么?”我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后来有一天,她专门把歌词抄下来给我,让我边听边看。
想为你做件事让你更快乐的事
好在你的心中埋下我的名字
求时间趁著你不注意的时候
悄悄地把这种子酿成果实
我想她的确是更适合你的女子
我太不够温柔优雅成熟懂事
如果我退回到好朋友的位置
你也就不再需要为难成这样子
很爱很爱你所以愿意舍得让你
往更多幸福的地方飞去
很爱很爱你只有让你拥有爱情
我才安心
看著她走向你那幅画面多美丽
如果我会哭泣也是因为欢喜
地球上两个人能相遇不容易
做不成你的情人我仍感激
很爱很爱你所以愿意不牵绊你
往更多幸福的地方飞去
很爱很爱你只有让你拥有爱情
我才安心
很爱很爱你所以愿意舍得让你
往更多幸福的地方飞去
很爱很爱你只有让你拥有爱情
我才安心
一遍听完,她问我:“现在知道了?”
我回答:“知道了。”
她靠在我胸膛上松了一口气似的感慨,“不容易啊!”我低头看她一副陶醉模样,只当这女子又发疯呢,逗她说,“好听是好听,可惜我五音不全唱不好。”她娇俏的笑道,“谁让你唱了?笨!”她终于不再听那首歌,而是改为自己唱。她从早到晚想起来就哼上几句,尤其是早晨,她唱的尤其认真。那时候我并没有意识到她在以这样的方式与我告别,所以我从来没有认真的听过。我只知她唱的好听,唱歌时人又快乐,我在一旁落得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