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工作的缘故我们各自都有公寓,工作地点和居住地不在一起导致已结婚的我和未婚的莫菲一样不得不享受单身生活。《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我试探着问她:“你回哪?”其实心里是很想带她回去,但毕竟34岁了,理智占着上风。她依旧软软的靠着我,用手指她住的房子叫我看,我这才发现原来我们住的并不远,两楼之间仅有不到100米距离。我扶着她走到门前,犹疑着想要离开。她却喃喃的说:“屋里没人。”我不知道这话是自言自语还是专门说与我听的,我的神经绷得很紧,这时的自己真就和一个初尝爱情滋味的毛头小子无疑。
我们刚走进屋她就恢复了淡漠的神情,歪歪斜斜的走着把每间屋的灯都打开,屋里顿时变得和白昼一般。这当间我才把她看的清清楚楚,她的头发有些乱,很重的黑眼圈,嘴唇干燥脱皮,我甚至看见她嘴唇上方小小的雀斑1和脸上一些不知如何留下的斑痕。可是,她依然是那样一个美好的女子。我跟着她以防她跌倒,等她折腾完后扶她坐到沙发上,我坐在她的对面,她低低的说:“屋里太黑了。”像是给我解释为什么开灯。她说话时微闭着双眼,睫毛轻轻颤动,撩动着我的**。我问她有没有水,她欲起身给我拿,我赶紧上前压住她肩膀让她坐好。她的肩膀浑圆富有弹性,我越来越觉得口干舌燥,头顶刺目的日光灯管像一只冷冷的眼睛仿佛看穿了一切。我赶紧起来一一把灯关掉,屋里重又陷入黑暗,黑暗掩盖了我的**,黑夜的凉也缓解了心里的热。我拿出手机狠狠的看,我知道这举动幼稚无比,可除此之外我想不出其他更好的办法。
她一声不吭的蜷缩在沙发上,我以为她睡着了,事实上我也期望她真的睡着了。我想离开,脚却似有千斤重一步也挪不动。我对自己说:“总该把她扶到床上才好,这夜太凉了。”这句话是虚弱无力的,它在为我的不舍离去做掩饰。可是,我爱她啊!我想吻她干裂的唇让她恢复鲜活的色泽;我想抚摸她的发帮她恢复柔顺;我想抱着她让她疲惫的心有一个去处。纵然我什么也不能做,“莫菲,我总可以给你一点微温的吧。”我鼓足勇气过去一把将她扶起来,她并没有睡着,在我怀里嘿嘿的笑。我不敢对这笑有任何回应,她不知这样的笑完全是在挑战一个男人的极限。
她是真的喝醉了。酒精迷乱了她的神志,酒精退却了她平日里的稚气和单纯2,酒精把她变成了一个真的女人,酒精让悲伤和寒冷深入骨髓,酒精把她的孤单和痛苦膨胀到最大。我把莫菲平放在床上后就跟触电似的跳起来离开床边,我勉力克制自己不要靠近,不要靠近。此时妻儿的身影却早已抛到脑后,我只想着:“我爱她,我不可以在这样的时候伤害她。”我的脑袋像上了发条,一遍又一遍重复这句话,“我爱她,所以我不可以伤害她。”念了几遍稍觉心安这才上前机械的扯开被子盖在她身上。她突然抓住了我的手,她的手很小很凉,她说:“别走,陪我说说话。”这句话很轻很轻,可就在这一霎那,我全身所有紧绷的神经都断了,大脑一片空白。我俯身急切的吻在她的唇上,真好啊,她的唇和我想象的一般美好……
抛开道德的层面,如果让我在一个不爱的女子和莫菲之间选择,我会选择和不爱的女子上床,这是我事后清醒时的决断。我不愿把23岁的莫菲推上道德的审判席,一个第三者和一个花心的男人谁受到的伤害会更多,很明显是做第三者的女子。可纵使心中不愿,自己却任由事情一步一步发展至今,说刻意有些严重,但不做为也是罪过的一种。我所爱的莫菲,从这一日起我再给不了她任何的庇护,除了伤害,打着“爱”的旗号,狠狠的伤害。
莫菲真正清醒过来已是凌晨5点。天微微的亮,深蓝,淡蓝,最后一颗星也消失在朝阳的光辉里,这是新的一天,万物开始苏醒。我们紧紧拥在一起,我感到莫菲内心的惶恐与不安,我听到她无法抑制的咽着唾沫和下意识的叹气。我还听到她说:“韩天祯,韩天桢啊!”我很奇怪在这种时刻她想起的竟然是一个风马牛不相干的名字。我问她韩天祯怎么了?她还是叹气,我好奇的追问:“小韩欠你钱啊?”这个玩笑相当的不合时宜,可是我们拥有彼此的第一天和韩天祯有什么关系呢?她轻轻的摇头,嘴角的笑也是自嘲似的。良久她终于开口道:“我和她是一样的。”我用手抚着她的背脊,她第三次叹气道:“第一次听韩天祯讲的时候,我心里真觉得有些好笑,现在总算扯平了,因为他日肯定也有人会这样偷偷笑我,不管是善意还是恶意,真是报应。”她说的没头没尾,我听的云里雾里,可是我不想打断她,毕竟初为情妇的莫菲有理由心绪不宁,更有理由胡言乱语。
我鼓励她说下去,“为什么你们一样?”
她眨巴着眼睛,眼睫毛扎在我的臂弯。就这样等了一会她才继续:“韩天祯,她……”她拖了很长的尾音之后还是什么也没说。我摸着她的头笑道:“逗我玩呢是不?”她摇头,“没有”然后又说,“其实我们也不一样,至少你是爱我的!”她抬起头看我,眸子里隐约有幸福的光芒。我回避着她的眼睛。
23岁的莫菲实在只是个孩子啊。她没有告诉我韩天祯的故事,但七零八落听了一些之后我也能猜个大概。这个傻瓜,她说她和韩天祯不一样,因为我爱她,可是她何曾想过,当韩天祯和x拥抱在一起时,她又何尝不认为x真爱着她。对于情人这件事,结局大抵是一样的,不管过程是有爱还是无爱身份都无可更改,所以韩天祯也罢莫菲也好,在这一点上,她们真的是一样的。
我也是真的很想改变莫菲的命运3,想让她终究和韩天祯不一样,这是个美好的梦想,可是莫菲却当了真。这个傻瓜,她叫我sunny,并说以后会一直叫我sunny,我问为什么,她指外面新生的阳光给我看,她说:“因为你是太阳,是我的阳光给我带来温暖,而我是场早春的雪,捱过这冬天却终要融化在你的手里。”我的心疼痛难当,她温柔的唤我“sunny”,音未落眼泪就流了下来,她的泪流在我的怀里,我的泪滴落心里。
“sunny,sunny……”她一遍一遍的叫着,仿佛这个早晨没有开始便会结束。
这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不再来我的部门,我们开始了真正地下情侣的生活。她搬了很少的行李住进我房间,她的行李在我的衣橱占着小小的角落,委委屈屈的模样,让我无奈又心痛。我开始有意寻些和婚外恋有关的书来看,还在网上留意别人谈论爱情的文章。我在34岁这年心里有着一个15岁大男孩的心结,要拼命寻找爱的意义,什么是爱,怎么区别爱,怎么爱人,怎样被爱。可是所有的资料都告诉我,我和莫菲之间的不是爱,只是**,因为她们都振振有词的说,“爱一个人,就是让她幸福。”我承认我无法给莫菲幸福,可是又有谁来解释这些问题。
我每日渴望见到她的心情为何?
我每夜思念她的梦境为何?
为何我会为自己的卑鄙自责?
又为何我会心疼她所受的委屈?
纵使什么也不能做,但心里的反复思量为何?
为何看到她,就感觉这世间一切都变的美好?
为何她笑时,我会开心?
她落泪时,我心中也一片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