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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铺垫一桩“轻松”往事

莫菲的朋友余青青不幸福。《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不幸福”是三个很严重的字,他涵盖了人生的全部内容,是对一个人生活的全盘否定。这么严重的字眼自然不会从莫菲的嘴里说出来,而是余青青告诉她的。

余青青其人,比莫菲年长2岁,优点是皮肤好眼睛大和热情直率且总能带给人一些小惊喜和小意外。缺点是胖、想一出是一出和说话罗嗦。余青青讲述事情的方式只有一种――直叙,倒叙插叙都不行。她必须从开始说起,然后经过发展、**最后结尾,其中涉及的人物动物及景物自然一个都不能漏下,否则就会失去叙述的方向。莫菲无聊时很喜欢和余青青说话,因为只听她一个人说就能消耗大段时光,莫菲忙碌或心情烦躁时则很怕听她说话,她没完没了的叙述简直是对耐心的考验,况且她毫无侧重点的语言更会消耗莫菲大量的脑细胞,首先是剔除无关信息,然后再抓住中心思想。闲聊变成了上课,你说累不累?

她们因上大学时参加同一个社团相识,但成为朋友却是很久以后的事。该社团以招收一些表情丰富、思维活跃且想象力丰富的人为宗旨,余青青不着调的性格相当契合该社团的精神,所以新同学莫菲加入时,余青青作为该团活跃分子还亲自进行了一番面试。需要强调的是,莫菲进入此社团的理由很多,但绝不包括不着调一条。该团挂的牌是话剧团,实际他们是赶上什么排什么,于是数年来在众人的共同努力下排过小品,练过合唱,演过应景的短剧,就是没有正儿八经的演过一出话剧。余青青毕业后不久莫菲成了团长,下属包括名誉团长(某老师)和副团长共九人。这种势单力薄的状况让莫菲很揪心,所以她上任第一件事就是研究如何壮大声势,最后决定排一出像样的话剧来重振该团的雄风,当然也有让自己一崭头角的意愿。

于是开始积极筹备,找演员,编剧本,练台词,练表情,练舞蹈,借服装,音乐舞台道具布景如此这般苦苦折腾了近两个月才得以登台。演出当天莫菲还找到已经毕业的余青青与几名话剧团元老,他们都是本地人,有足够的理由来捧场。可最后来的只有余青青一人,其他人都以短信的方式拒绝了,连电话都没舍得打。短信内容大相径庭,概括而言三个字“工作忙”,让人好不扫兴。

还没走出校园的莫菲完全不能体会诸位师哥师姐的苦楚,找工作的艰难以及微薄工资所带来的生存压力2,已经让他们觉得人生如戏,一场昏天暗地的苦情戏,哪里还有看别人演戏的劲头。那些喜欢回母校叙旧情的大抵都是一些成功人士,到处扒着找人来看自己的辉煌成就,就算你不请他都会闻风而动,生怕错过任何一个露脸的机会。所以现在混得灰头土脸的师哥师姐断然没有这份闲情逸致!倘若莫菲说,你们也上台扮个角色,我按天付薪水还包吃包住,说不定能骗来几个,忽悠的好了也许连话剧团的一些老辈都能赏光呢。

对于余青青的到来,莫菲进行了热烈且持久的欢迎,她说:“你能来我太感动了,谢谢,谢谢!”余青青明显受到对方高涨情绪的感染,她一个劲的傻笑,足足笑了一分钟之久才开腔,“我正闲的发慌,谢谢,谢谢!”两个人互握着手又摇了一会,直至双方都觉得手臂酸麻才作罢。莫非道:“他们都没来,还是你讲义气!”余青青很豪气的回答,“呵呵,看这个又不要钱,一人儿在家看电视无聊的很!”

虽然到现在为止,余青青只说了两句话,但我们也足以看出她是一个多么直爽的人,直爽的让莫菲心里有点轻微的不适。她心里清楚这出戏的分量也只能让人有空时随便瞧瞧,但话从对方嘴里说出来,莫菲依旧觉得脸上无光。她尴尬的打着哈哈略过此节,“看你上班挺轻松,在哪工作啊?”

余青青答道,“上啥班呀,我都快闲死了,这不每天就等我爸妈安排呗,我爸想让我去他们财政局上班,我妈又托人想把我安排到哪个好点的学校当老师,说女孩子当老师最合适,我小姨给我说他们交通厅不错,看能不能安排一下……”莫菲静静的听着,对于余青青的家庭,她间接的听旁人讲过一些,知道她也算的上一个官二代。父母亲戚兄姐半数都在国家单位供职,职位小的不小,大的也就那么回事,但都是能说上话的人,所以就业资源丰富到可供她挑三拣四也不足为奇。待对方说完,莫菲才意识到自己是不是应该说上几句赞叹或羡慕3的话。因为此时二人私交不深,所以她摸不准余青青这一段叙述是出于习惯还是为了炫耀,还是不表态比较安全吧!所以最后莫菲保守的“噢”了一声。

余青青又道,“我自己到哪上班都一样,管不了那么多,反正我跟他们说了,我就两点要求,一是工资高,二是休息时间长,你说是吧?我爸一见面就骂我没出息,我能有啥出息啊,吃饱不饿就行了。我家倒出了几个有出息的女的,我看也就那样,就是有钱,我下午才从大姨那回来,我大姨给我拿了些钱(拿钱包看),哎呀!都花差不多了,哎……还是自己有钱好!”这段话比上一段更加复杂,莫菲听的云山雾罩,以前共事时没和她说过几句话,现在聊起来还真不适应。只是看对方说的兴高采烈,自己怎好不配合,权当报答她捧场之恩好了。莫菲装出感同身受的样子猛点头,“就是,就是!”她心里替没来的师兄姐暗自庆幸,这要站在一起说说话,估计直接全体吐血。

演出时余青青站在莫菲身边不住的点头称赞,尤其对男一号和女一号的双人舞赞不绝口,“跳的好,跳的好。”又毫不掩饰的向莫菲打听男一号姓甚名谁,年龄多少,哪个系哪个班……莫菲的神经全部集中在舞台上,对她的问话大多充耳不闻,倒是站在一旁的舞蹈团团长菜包热心的一一作答。今天的演出莫菲请了不少其他社团的领导和骨干观摩,却独独没请菜包,但他不请自来,还擅自把位置从观众席调到后台,不远不近跟在莫菲旁边搞得自己也像导演一样。莫菲很不满却赶他不得,毕竟该剧的服装道具多数出自舞蹈团,演员有三分之二也是他们的人,按股份来说,菜包算得上是个大股东!

菜包和余青青的表情一样欢喜,并不时以一个舞蹈演员的专业眼光对该剧提出诸多中肯意见,虽然话是对余青青讲的,但莫菲却很不巧的听到了,一句都没漏!莫菲装聋作哑,脸色却在灯光的照射下又红又绿,她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仿佛自己正站在一个陷阱之上。戏散后莫菲把应付“嘉宾”的任务交给旁人,自己则迫不及待的混在观众之间想看看大家的反应,可为什么大家都在议论这一支舞和那一支舞谁跳的更好?还有不少人围在菜包旁边问他有关这场戏的情况,菜包厚颜无耻4镇定自若脸不红心不跳的回答,完全忽视了旁边真正的主角。莫菲欲哭无泪,难道自己辛辛苦苦没日没夜就是为他人做嫁衣吗?天理何在!

戏一共预计演三场。

第二场莫菲亲自润色报幕词,着重强调该戏出自话剧团之手,并将戏中精髓详加表述。要不是资金有限,她真想学人家大剧场在演戏前先人手发一册戏单,把什么都写的清清楚楚。莫菲站在台上像讲课一样从段落说到中心思想,直到确定再无错漏才在一片嘘声中下台。这一次莫菲更失望,因为散场后不仅舆论的风向标依旧围着舞蹈团,还有不止一个同学抱怨“报幕词太长了耽误时间”。莫菲有苦难言,就快到达悲愤交加的地步。

第三场是在外校演出,莫菲心灰意冷告了病假。还不是普通的感冒,而是突如其来的,来势汹汹且不知名的疾病,症状是起不来床走不了道。菜包主动接过大旗,余青青鞍前马后的跟着,他们带领队伍浩浩荡荡离开莫菲的视线。莫菲独自站在空无一人的排练厅里,躲在正对大门的窗后偷看,心情悲壮!

注释

1无知:的的和小朋友齐齐(比的的小一个月的男孩,住在隔壁)一起玩,玩完后后来一脸鄙夷的表情。

我:“怎么了?”

的的:“齐齐什么都不会玩,笨死了。”

我教育的的不能这样说小朋友,这是不礼貌的行为,的的懒得理我转身离开。过了几天的的妈妈让我教的的背古诗,的的贪玩,背了很久一句都没记住。我气的骂他,“就知道玩,笨蛋!”

的的发愁,“齐齐是笨蛋,我也是笨蛋,谁不是笨蛋?”我跟着他一起发愁,会玩的不会玩的都是笨蛋,那还剩谁不是呢?我想不出答案,我承认我很无知。

2压力:爸爸正忙着写材料,的的非要爸爸陪他玩,遂被骂,的的怨恨的离开。

妈妈说:“我叫你别去烦爸爸,挨骂了吧?”的的不吭声,红着眼圈看地板。妈妈一看的的伤心了,赶紧安慰他说:“爸爸工作压力大,我们都要体谅他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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