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菲:“再骂我死丫头我就去揍你妹妹出气。”
韩天平:“去吧,反正她现在欠揍呢,不过我现在直接就可以先揍你”。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莫菲才知道上次吃完饭不久韩天平就调到这里了,也巧了,上班一直和莫菲是错开的,没什么碰面的机会,开会吧,莫菲是一惯的低头坐在最后几排,阴差阳错直到现在才见面。
因为早晨韩天平的努力工作,又恰巧今天清闲。莫菲有心聊几句就出去干活的美梦没能实现。她只能东弯西绕避开韩天桢和贝西不谈。但韩天平满脑子都是这事,怎么避得开?
韩天平:“你有空劝劝我妹妹,那个贝西不适合他,我给她说她又不听,她现在连我电话都不接,”
莫菲悲哀的想:“他们真的不知道韩天桢已领了结婚证,到现在还在花这无用的心思”她委婉的拒绝,“你的话她都不听,还能听我的。”
韩天平:“我看的出来她很信任你,再说朋友间总是好沟通。”
莫菲:“为什么不试着接受贝西,毕竟婚姻是两个人自己事,鞋子合不合脚也只有自己知道”
韩天平:“妹妹太单纯,我们兄妹几个他最小,从小我们就护着她……”
莫菲:“贝西也不是什么坏人,和天桢单纯不单纯有什么关系?”
韩天平:“贝西是个怎样的人谁的不好下定论,但生活的复杂和残忍是人所共知的,你认为她和贝西合适吗?”
莫菲:“那是未来的事,你怎么就知道他们过不好?”
韩天平皱眉:“就是因为未来变数太多,所以我们才更应该把握现在,把根基打好。”
莫菲:“天桢又不是小孩子,与其闹的不可开交,不如试着接受,祝福她!”她索性抛出杀手锏“难道,你们不想让她幸福吗?”
韩天平:“你懂什么是幸福,小孩子家家的,婚还没结就谈什么幸福……哼”。此哥哥比妹妹不知道能言善辩多少倍。他的藐视让莫菲着实内伤,说到“幸福”,莫菲又难免不想到“幸福指数”一事,余青青追问此事的情景历历在目,她和姜佐破裂的婚姻在她心上着实留下不小的阴影。想到此节,莫菲语塞。她还是竭力想为韩天桢挽回些什么。虽然自己也不怎么看好贝西,却迫于现实的压力不得不说些贝西的好话。她知道自己这点微弱的力量不足以改变任何,还很有可能会得罪新搭档,但是怎么办呢?难道火上浇油,一起数落贝西的不是,难道把韩天桢结婚的消息直接告诉韩天平……除了期盼他们接受,期盼那对鸳鸯尽快过的有模有样起来。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莫菲叹气:“原以为是脱离苦海,现在看来不过是从一个噩梦跳到另一个罢了。”她暗自期盼着,自己和韩天平的相逢只是一场梦。她是那样的左右为难,怀揣着一个仙人球般的秘密,藏着扎人,丢开也扎人。当韩天平殷切的期盼着她去挽救妹妹于水火之中时,当韩天桢可怜兮兮的看着她期望生活马上美好起来时,当韩天平说:“我们一家是绝对不可能同意的,生活不是儿戏”。当韩天桢说:“我现在后悔也晚了,他们如果一直无法接受,我只有死了,爱情为什么这么艰难”。当韩天平向她探听韩天桢和贝西的动向,当韩天桢央她分析家人的心里……莫菲偶尔会显得烦躁不堪,说了,对不起韩天桢,不说,对不起韩天平,一个是好姐妹,一个是姐妹的哥哥,一个是好搭档,一个是好搭档的妹妹。莫菲想:“除了逃开,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吧”。莫菲选择了用沉默对抗,再不济还有“嗯,啊,噢”抵挡着。
幸好每天有许多工作要做,对上班分工一事,韩天平采取了和苏易一样的办法,起初,莫菲因为过意不去还会抢着跟在韩天平后头,后来也就罢了。那样的相处真是让人难受,一个不明就里追着问,一个心虚气短忙着躲。说到最后连寒暄的话题都显得矫揉造作。
莫菲越发清闲起来。
韩天平一直忙碌着,忙完后就到另一间办公室休息,要不索性待在门口给妻子打电话,他打电话的声音很低,很温柔,如果不是亲耳听到,莫菲简直不能相信,这样磁性的声音会属于他,他的声音让莫菲百感交集,同样是爱,为什么只有属于自己的才值得呵护,同样是爱,为什么妹妹的爱情在他眼里如此不堪一击。莫菲心里难过,因为他欲斩断妹妹爱情的心里也只是因着一份爱啊。莫菲想起邹远,邹远是爱她的,她想辞职回到他身边回应他的爱。莫菲想,人活一世,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值得,今日的我在这里把日子过得浑浑噩噩,这份轻松的“混沌”到底值不值得,他日我只为生活嫁给家境优越的某人,做某人的妻子,那份“优越”值不值得?莫菲每每想到这些,心脏都会砰砰乱跳,仿佛此刻她就必须做出抉择。仿佛自己面前真就有一张纸,选余青青或是邹远,选余青青或是邹远……。莫菲想,我已经选择了余青青,并且在余青青这条路上又走了这么远?我还能选邹远吗?她期待有人收起这扰人的试卷,这样自己就绝了选邹远的念头。
莫菲沉默着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在她背后窗外是漫无边际的荒漠,没有山,只有坟冢一般的土堆,没有树,挺立的都是电杆。没有溪流,到处是人工开凿的沟壑,她望着千疮百孔的大地发呆。没有人打扰她,这样的情形真是奇怪,明明她在上班,可却被禁锢在一个单人的囚室,她有更多的自由更多的时间做喜欢的事,可被人遗忘的感觉让不得不叹息,一声叹息足以扼杀所有的快乐,“假的,假的,一切都是假的”。这是莫菲的总结。
平静的三月,老师傅退休了。他走后几日莫菲才得到消息,还是苏易告诉他的,他们现在已很难碰面,那日也只是在食堂吃饭时碰到。二人抓紧时间坐在一起聊了几句,谁知听来这样的消息,加之匆匆分别后内心空荡荡的感觉作祟。莫菲一天都垂头丧气,她不止一次的想:“是不是,我也该离去了?”她在伤感之余打电话给邹远,话语里掩饰不住的“退意”。邹远说:“不开兴就回来吧,我会努力赚钱养你”。这句话让莫菲心里着实激动,但却没起到任何实际作用。毕竟“激动”和“激励”之间还有一段距离。
莫菲想,没什么,我也只是为了生存。这样安慰自己堕落的灵魂让她好受许多。
人人都想高尚的生活,却不得不在生存面前低头。上帝把人造成这般模样自然有他的道理。因为单纯生活中人人都向往心灵的升华。而残酷的生存是魔鬼的手,紧紧攥住我们的脚踝,拖我们沉沦地狱。所以聪明的上帝给人一颗“高尚”的心灵和一副“卑贱”的躯壳。二者共生又相互制约。没有心灵的躯壳只是一具尸体,脱离躯壳的心灵即化为沙砾。心灵天生高贵逼人漠视身体,**的需求又逼着人们违背天性。心灵的禁锢约束了肉欲的无限膨胀,为生存的贪婪一心挣脱束缚,在撕扯之间唯有血淋淋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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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属于你和我的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