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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花之落(二)(2 / 2)

“你现在打电话给她,把钱要回来”他以不容置疑的口气下达命令。“真是个掌控欲很强的男人”莫菲暗暗的想“所以一旦遇到一点点无法掌控之事,就会暴跳如雷。”

韩天桢的神色凝重,“不行”她说,这是她第一次对m说不吧,m的反应让她痛彻心扉。

“你故意的是吧?”

对韩天桢而言,以前的痛是困惑于与m间付出与得到的极大不平衡。她爱他,她认为他也爱她,可m只是甜言蜜语却从没为她做过任何骗了她,让她的初恋成为别人不耻的婚外情。她想要分手,也是由于内心道德感的驱使和对一个家庭的向往。他肆意挥霍她的钱财,她并不介意,她所在意的是他理所应当的模样和他回赠时的巨大落差。固然在真爱面前,一颗石子和一粒钻石毫无差别,但两个同阶层的人,一个总付出石子,一个总付出钻石,就无可避免的会让付出钻石的人心生疑惑和失落。

韩天桢也并不在意他不能给自己婚姻却依然占据自己的身体,她爱他,她的一切都是他的。但她要分手,因为她受不了上床前还温柔多情的眼睛在醒来后变成漠然。她一直想要和她分手。她在道德和情感间徘徊,她在很爱和一点点爱中挣扎,她在理想和现实的落差里沉浮。她困惑、伤心、绝望却从不仇恨。她以为他把她当做亲人,所以呼来唤去,她以为他叫她付账时的坦然和接受昂贵礼物时的自然是源于对她的依赖和信任,当他竖起栅栏在彼此中间时,她以为他是因为不能娶她而愧疚。她从未想过,他原本是一个自私的人。或许他曾真的迷恋过她,但那爱早已不在,单纯的她手里握的只是一个爱的影子。

久久的沉默,韩天桢眼里有泪欲流出。

电话那头的m却浑然不知,或者说知也当不知。

“你在屋里等我,我过来陪你去要”

“不行,那是我最好的姐妹”

“那我算什么?”m嚎叫

韩天桢的眼泪始终没有留下来,她岔开话题:“到底是什么事让你这么着急,你自己的钱呢?”

“家里(意思是老婆)存着的”一副理直气壮的声音。

韩天桢的嘴唇不由自主的颤抖着:“那就先取出来用。”(意思是问你老婆要去)

“不是家里的事,麻烦死了,不借算了”m不死心“两万没有,一万也成啊!”他的语气变的相当严肃,他以为这样就能吓坏了韩天桢,他清楚韩天桢的软肋在哪里,韩天桢爱他,说分手说合好都是因为爱他,他知道她有多害怕他生气,害怕他真的不理她。

“先问你朋友借好吗?”

“本来就是朋友找我借钱。”

莫菲和韩天桢同时一惊。“你不是说,自己有急用吗?我看你着急的样子,以为……”莫菲在心里替韩天桢把话补完“以为你是奔丧、重病、车祸……”这样想自然不对,有咒人的嫌疑。可是换做任何一个人,焦急万分,非逼着问你借钱,你会作何感想,自然和莫菲一样,不会往什么好事上联系。

“答应好的事,现在又拿不出钱,让我咋给人家说?”

“你朋友出什么事了吗?”韩天桢小心翼翼询问,生怕问个什么天灾**出来。

“没,装房子差点尾款”那厢说的轻描淡写。这边马上要倒地晕厥。

“凑八千给我行不行?人家又打电话催呢”。要是按照莫菲的脾气,此时恨不得拿起电话把他全家都问候个遍。但韩天桢不是莫菲,她平日里高兴时也只是嘿嘿的笑,不会放肆,她再怎么苦闷也仅仅喝几杯酒,唱唱歌,不会癫狂。你看那香味如何浓郁的百合花不也只是垂头羞赧一笑。

“一千,我还要吃饭”

“你问那个胖女人要去啊”他气量如此之小,念念不忘莫菲的身材。很难想象这些话是从一个30岁男人的嘴里说出,难道他在工作和生活中也是这个模样?若真如此,为何有女愿嫁她,为何他工作顺风顺水,交际甚广,朋友众多。还是他在她面前根本就是魔鬼的一面。他心里原本小小的恶在韩天桢的纵容之下茁壮成长。最终成为今日的m,他在她的温柔乡里享受着肆意妄为的快乐。可怜的韩天桢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

“你再想其他办法吧”韩天桢挂上电话,就那样一动不动的静默着。莫菲悄悄的把钱包塞回韩天桢的包里。

然后……

上班、下班、吃饭、睡觉,她们谁也没有再提过m一句。第二日,m的电话复来。韩天桢依约前往,莫菲没有阻拦,因为他看到韩天桢的眼睛里没有光芒闪闪。她随意的拢拢头发就出门了,省了一切繁杂过程。再回来时,莫菲看到她眼睛红肿,似是哭过。但她假装没有看到。她想和韩天桢聊点别的,衣服或是电视连续剧之类。但韩天桢却主动开口:“这一次,彻底结束了。”

“嗯!”

“我太傻了”韩天桢缩在一张单人沙发上,小小的身体蜷缩着,莫菲希望这不是枯萎的前兆,而是绽放前的蓄势待发。

“怎么?”

“你知道他对我说什么吗?他一直不停的责备我,说我耽误了他的事,害他在朋友面前没面子。然后,他说我们以后还是不要联系了……”

“他知道你很怕离开他”

“是的,以前我会向他道歉,会很委屈的和他撒桥,甚至和他吵架,但今天我想,昨天的测试算完成还是没完成呢?我也很好奇,他究竟会如何待我”。所以我说:“那我们分手吧,永远不要纠缠。”

“他呢?”莫菲兴致勃勃。

“他?呵呵……貌似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愣在那里。我对他是说过无数次分手,但没有哪一次是用分手做抵抗和反驳他的武器。我突然意识到,原以为用来威慑他的分手,不过是我单方面的祈求,我一个人伤感,以说分手讨得他一些温柔话语,对此,他一定是早早就了解。所以,他才那样配合,每次都会多一些疼爱给我。过后,他再打电话寻我时,我当他是舍不得我,而他……”

“有人一味的付出,自然有人一味索取,要不这世界如何平衡。”莫菲说

韩天桢苦笑:“所以我说我太傻。”

“他再没提钱的事?”

“怎么会,他愣了好一会,装着专心喝茶的样子,然后又说接个电话。我看着他那副模样,心里好畅快,脸上就不由有了笑容,他问我笑什么?我说,你以前笑什么,我现在就在笑什么。”

“你讲这么深奥的话,他能懂吗?”

“当然理解不了,他压根想不到我已经和他调换了位置,掌握全局的感觉真好。”韩天桢放松了自己的四肢,不由自主的。身体随着心灵的舒展而打开。她的语气也变的随意和散漫,也许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说起m的态度是多么的漫不经心。

“呵呵,难怪人们都说,在爱情的战场上,爱的越多往往输的越惨烈。你也挺不容易,思想境界一下子高这么多。”莫菲何尝不知道韩天桢心里有多苦涩。这个强颜欢笑的女人,不得已把爱逼到战场上,放到天平上,忍着痛去计较得失,这样的爱还能称其为爱吗?莫菲想:“可若是不计较,又该由谁来保护那些爱的深沉的人儿,难道,一定要让执着的心经历烈火焚烧,才能浴火重生。能重生自然不错,但那些被烧成灰土,烧的面目全非,或残缺、或变质的心,他们又当如何获得救赎?这世上的事啊……唯有一声感慨!”

“我真傻”韩天桢又一次喟叹。从前她说自己傻的意思,是她陷入困境却找不到方法解决困惑。现在她说自己傻,意思则为“这么简单轻松的一件事为什么到现在才解决?”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概念,前一种是对m不死心,后一种是则表示,她再也不会回到m身边。这一点,不知道m会否意识到。

“他没再提钱的事?”莫菲好奇

“当然”韩天桢故意停顿“提了”韩天桢说:“他没有对‘分手’的事做任何表态”

“他把脑袋埋沙里了?”

“比那更狠,他直接说,导播,把刚才那段掐掉。”

“确实够绝”莫菲笑的岔气。

“她问你这个胖女人有没有还钱?”韩天桢故意加重“胖女人”三字。

莫菲一个枕头扔到韩天桢的面前,韩天桢伸手接住了,嘻嘻的笑。

“我的一世英名啊,他那么记仇的,不晓得要给多少人说,莫菲那个胖女人……天呐!”莫菲做崩溃状。

韩天桢笑着说:“没关系,反正咱单位狼多肉少,不怕没人追你,他们想说就说去。”她继续拿莫菲开涮。

“交友不慎”莫菲咬牙切齿的回敬。

韩天桢回到正题:“我说没还,哪有那么快啊。”

“他呢?”

“他又问我身上还有多少钱,让我凑凑给他,记得,他说借,过两天就给我。”

“那你就借呗……”莫菲撇嘴

“我傻呀!我说没钱,反正就这么一来二去,关于钱的问题花了半小时,他诉苦,我同情。他着急,我出主意。他说有多少先给多少。我说你打电话说想我我才出来,难道你想的不是我?他又说自己不好去找别人,我是她最信赖最亲近的人。我问他拿为什么你要把工资奖金外快通通交给你妻子,而不是我?他说他真的爱我,只是我们没有夫妻的缘分。我说你的爱在哪里?拿出来我看看。最后他就生气啦……”

莫菲惊叹“你的嘴也够厉害的”

韩天桢哼一声道:“好像都是你教的。”

莫菲赶紧转移话题:“生气了然后呢?”

韩天桢:“他就说我无理取闹。我想你既然这么说了,我也不客气了,就无理取闹一次好了。”韩天桢站起身拿起杯子喝水,她喝水的样子很爽快。“你知道吗?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说那么多排比句,而且没卡壳。”

“洗耳恭听”莫菲端正身体。

“呵呵,现在可没有当时那激情了,反正我从认识他开始,他隐瞒我,骗我的大事小事,我们送对方的礼物,为彼此的付出,他问我借钱的名目,让我付账的次数,一切一切,全说了。说完以后,心里真的很痛快。”

“可以想象,我也觉得很痛快”莫菲附和:“结束了吧?”

“哪儿啊?”韩天桢讪笑“他说,不就问你借个钱吗?哪儿那多话”你可没见他那时气急败坏的样子。哪像个30多岁的成熟男人。韩天桢的表情里有鄙夷的成分。莫菲知道,在韩天桢的心里更多的是迷茫,她想不通自己怎么了,想不通自己入了什么魔障,会把这种男人看成光芒四射的神。

“最可笑的是他对我说,你不就嫌弃我没钱吗,她骂我势利眼,问我攀上哪个高枝了,这么迫不及待想甩了他。”韩天桢的情绪有些激动,她愤慨的说:“我跟了他两年,从未用过他一分钱,从来都是我把钱塞他口袋里。最后反倒成了我势利眼,我嫌弃他。”

“原谅他吧”莫菲拍拍韩天桢的肩膀“毕竟一个大男人,维护一下自尊可以理解”

“那时候生气着呢,谁管的了这么多,我直接就告诉他,他的话说反了,现在的争吵也是他问我要钱未遂而引起,是他嫌弃我没钱才对。”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两人彻底没了继续的可能。就算m从前多么伪善,也会因今日的交锋受伤。一刀直达要害。他加于韩天桢身上的种种痛苦,韩天桢一下偿还。在今后漫漫人生路上,韩天桢会一直因自己所爱非人而遗憾,而m也会时常记起,“是你嫌弃我没钱”这句话。这句话的意思太丰富了。最全面的解释是:“m,你一个男人拿女人的钱包养这个女人(拗口),结果,我是情妇,你是小白脸。”没有哪个女人愿意做情妇,也没有哪个男人自觉自愿想做小白脸。可惜,结果就是这样的。

韩天桢和m,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如果非要留点纪念,韩天桢在离开时放了五千块在m面前。(她提前取好的)这五千不晓得m会如何处置。反正在韩天桢放钱的同时,也在m的心上烙了一个印记,五千块的印记。

我曾问韩天桢为什么要留钱,是同情、不舍、心疼、侮辱、报复……韩天桢说她也不知,她只是下意识去取了五千,不多,也不太少。她只想微笑着把钱放在他面前,不像从前那般可怜兮兮的看着他,等待表扬。她也没有为这五千块想任何的说辞。她只想给他然后转身,连再见都省了。

我问韩天桢:“那你笑了吗?”

她说:“因该笑了吧。”

莫菲初和韩天桢一起时,韩天桢是忧郁敏感的,自此以后,韩天桢则更多寂寥和漠然。她是失了香味的香水百合,美丽如初。她无声无息的伫立在小小角落。每一看到她的人都忍不住去试探她是否一个人形木偶。她的花和叶依然水灵灵动人,却没了植物的芬芳,她和塑料花一样被空气里的灰尘和凉薄包裹。这样没有香味的百合原本是莫菲最爱的。但现在莫菲想:“香一些也无所谓,总比假花要好。”有一天,莫菲专程买了几支香水百合回来,找了个漂亮的瓶摆在韩天桢的桌上。虽然那时她已经搬出了韩天桢的房间,她觉得她自己是在祭奠什么。

第四节第二朵向日葵

那天晚上,三个人挽着手回了莫菲的家。到家时已经很晚了。她们忙碌着洗漱,然后睡觉。莫菲的双人床上挤了三个女人。她们互道晚安进入梦乡。或许是真的累了,或许是韩天桢和余青青还有隔阂,或许她们是真的很冷。总之,虽然拥挤,但没人抱怨什么。她们都睡的很安稳,这是个温暖的夜。

第二日起床,三个人清醒后各自恢复常态。莫菲毕竟是主人,一直忙个不停,找东西,做早饭。韩天桢一如既往安静的收拾,没事了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习惯了睁开眼睛就有电视的声响。而余青青和以前一样说话声音很大,问题又多。虽然和莫菲相识已久,但近来少见,聊的话题也就很多。余青青是热情洋溢的女子。从她的外表到内心无异不洋溢着热力。虽然莫菲觉得她脸色苍白了许多,但笑容如故,她亲昵的围着莫菲,像一团火。从前莫菲很少有这样的感觉。因为那时候她的心里100%是邹远,任谁也进不了她的心。但现在,因着和邹远的分离,莫菲的心里有了空隙。只有这一刻,莫菲是真心喜欢着余青青,没了从前的礼貌、应付以及等等。其实比起和异**往,同性之间想拥有真挚情感更是艰难。

这天早晨的莫菲是愉快的。她和余青青彼此开着玩笑,说着无关紧要的事。莫菲支使她去陪陪韩天桢,余青青便开心的去了。虽然昨夜只是简单的介绍,莫菲相信现在她们连彼此的名字都没有记住。但有余青青的地方,没人会觉得尴尬。她的热情由心底而发,没有目的没有条件。她只是单纯的发着光。很快,莫菲听见客厅里传来笑声,她松了一口气。

三个人开开心心的吃罢早饭,韩天桢知趣的先行离开。余青青留了下来,二人慢慢的收拾碗碟,这日大家起的都颇早,也就有了宽裕的时间消耗。莫菲知道余青青是有话想对她讲的。她耐心的等待,终究自己忍不住先开了口:“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玩?”她绕了个很大的圈。

“我们离婚了。”余青青简单明了。

莫菲很是尴尬,感觉自己真是八卦的要命。

“我们已经离婚有一段时间了,你不知道吗?”余青青自问自答:“噢,我们的确也很久没有联系了。”

“是……”莫菲想为自己解释,解释为何对这一消息毫不知情。但想想,又有欲盖弥彰之嫌。那个“是”字就拖了很长的尾音。

“不是一直挺好的吗?”这句话一出口,莫菲后悔不已。明明知道人家离婚了还问这种问题,这不是逼着对方伤心吗。莫菲觉得这个早晨的自己傻透了。

“没啥,打了一架就把离婚证领了。”莫菲看余青青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便知事情绝非这般轻巧。越是性情如余青青般热烈的女子,对应挫败的方式也越激烈,若她现在哭闹,或如从前一样絮絮叨叨,黑着脸,皱着眉,眼睛充血……便是再正常不过。但现在她淡漠,冷静,可见此事的严重性非同一般,才生生的将一个人的性情扭转。

“噢!”莫菲这次乖巧的回应,不再接话茬。

“快出门吧,来不及了”莫菲看表,心想:“太好了,幸得今天不是周末。”

“邹远现在在做什么呢?”和余青青告别之后,莫菲的脑子里一直徘徊着这个念头。她拿出电话打给邹远。电话响了两声。邹远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宝贝,干什么呢?”他仿佛时时刻刻准备好接听莫菲的电话。无论是接电话的速度还是语气都让莫菲由衷的满足。

余青青的身影已经从视野里消失。她走时也带走了压抑、尴尬和悲伤。莫菲一口气没停歇的把余青青和姜佐离婚的事讲了一遍。她讲完以后心里有一丝不安,便笑着问邹远(又像是自然自语)“我觉得自己现在好八卦”。邹远吃吃的笑。莫菲感慨:“我是不是老了?”邹远赶紧安慰:“哪有,你是一个人太闷了吧”。莫菲还是有些不爽“我心里觉得余青青很可怜,本来想很伤心的给你讲讲。”邹远笑到:“你们只是朋友,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你高兴还不是因为我”莫菲嗤之以鼻:“臭美!”心里却很想回到邹远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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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属于你和我的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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