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22日。</p>
早。</p>
我换好衣服。那是师父特地给我准备的……和我出门见别人穿的区别稍微有点大的衣服。</p>
很贴身。材质说不出来的柔和。很简单的例子就是……以前穿的布衣或者袍子一旦出汗会粘住，这件不会。</p>
鞋也怪怪的。</p>
我之前见过师父穿的那双鞋，里面好像是有叫鞋垫的东西……踩着挺舒服的。</p>
最核心的还是胸部吧。</p>
我不知道师父是怎样设计的，但我换了之后没觉得很勒，也不会晃的很厉害。就像是被恰到好处的托起。师父说这是什么‘无痕露背聚拢型’，不太听得懂。</p>
“一点都不紧张？”</p>
“……”</p>
为什么要紧张？</p>
我已经问过了，师父也说过失败了再练就是。我只要拿出所有实力去争取就行。</p>
“说不定你真是天生做杀手的好材料。”</p>
杀人于我而言不需要太多理由。</p>
我不需要思考。师父要我直接杀掉考官也没事。</p>
“那不至于，反正在不涉及性命的情况下随便出手就好了。一对一单挑应该也不会拿真格的武器。”</p>
“还有别的考核……我教你的，别忘了。”</p>
师父拍了拍我的肩膀。</p>
还是头一回，我没听到师父想任何那方面的事。</p>
有点……寂寞？</p>
我几乎是脱口而出。是说，双手托着胸一脸茫然的望着师父。</p>
“师父，有点勒。”</p>
“我忘了您说过是怎样调整。”</p>
“……”</p>
“忘了？哈……看好了，我让裁缝留了3cm可调节的范围，只要拉这个卡扣带子……”</p>
能听到了。</p>
“笑什么？”</p>
“……”</p>
我又笑了吗？</p>
可能不自觉的有吧。</p>
“师父，不喜欢我笑吗？”</p>
“那倒不是。”</p>
“……”</p>
不论是心里还是面上都是这样的回答，所以我可以不予调整。</p>
“算了，好好干吧。干的好有奖励。”</p>
奖励吗？</p>
这次又会是什么呢？</p>
1月22日。</p>
上午。</p>
我面对的是比我年纪大些的女性考官。穿着碎群，比一般女性穿的短很多。</p>
“年纪轻轻相当探索者，你这辈子算是完了。”</p>
为什么要打着哈欠这样说呢？</p>
“来吧。半个月前就听说有个傻子交了1000金票想注册成探索者，非要让我来一趟，别让我太无聊。”</p>
“……”</p>
我本来对她没什么敌意，只是需要打败的考官而已。</p>
傻子，是骂人的。</p>
“噢噢，眼神犀利起来了？要杀了我吗？来呀。”</p>
1月22日。</p>
下午。</p>
女考官缠着绷带，对我好像有些莫名的畏惧。</p>
“啊……接、接下来，简单的测试视力之类的，伱需要完成一个任务。任务最多支持你跳到白银头衔。别的需要积分累积和晋级任务。”</p>
“……”</p>
也许是因为我把她按在地上扇了十几巴掌，脸肿成猪头吧。</p>
本来打算用刀，但师父说别取人性命。</p>
“缇娅小姐！”</p>
还有事吗？</p>
“您想要更好的发展……我建议您去更大的城市，最好在王都。这种小地方容纳不下您的。”</p>
“哦。”</p>
我现在不关心这个，得先拿着册子回去问一问师父，我该接猎杀袭击人的野猪群，还是剿灭山贼的任务。</p>
1月22日。</p>
晚。</p>
“相当于定位赛吗？”</p>
“……”</p>
那是什么意思？</p>
“去找山贼吧。交了报名费之后正好没钱了。杀野猪最后野猪估计还是归探索者公会，杀山贼有多少钱至少大部分都是我们的。”</p>
为什么？</p>
不管是猪还是钱，只要师父不想给，都应该是师父的。</p>
“诺艾莉亚，有时候如果打算抛头露面，特别是在没彻底搞清情况之前，可以遵守不太损害自己利益的。”</p>
“随大流也是一种隐蔽手段。”</p>
我不在意。</p>
我盯着师父的脸。</p>
“？”</p>
“……”</p>
师父已经忘了吗？</p>
睡觉的时候，我滚过去，趴在师父身上。</p>
“咕……诺艾莉亚？！”</p>
师父把我推开。</p>
“突然做啥？”</p>
“……”</p>
我没说话。</p>
“睡着了？”</p>
“……”</p>
然后嘀嘀咕咕的，伸手揽着我，手自然而然落在我的胸前。稍稍动作着。</p>
我觉得既然师父忘记了，我就不该再索要奖励。</p>
我可以自动换成别的。</p>
比如……我希望师父怎样对我。嗯，师父说过他是言而有信的人。</p>
那么，奖励就是允许我有点小心思。这样还可以维护师父的‘言而有信’。</p>
1月23日。</p>
师父早早的带我步行到城镇外围踩点。</p>
“做任何事之前都得先尽可能获得目标的情报。”</p>
“他们有多少人，有什么武器配备。防守点……也就是哨岗的分布。要的是结果和保证自身安全，所以要考虑的手段集中在0风险的点。基于这点再去想怎样的方式更轻松。”</p>
“……”</p>
我记住了。</p>
也确实按照师父说的去勘察。他们住在城镇大半天路程的山上。围着崎岖的地形修了矮房。</p>
也问过商队。</p>
都说这些家伙是最近刚有的。不知道从哪个国家逃过来，占山为王。</p>
师父说说不定有人给了公会钱，正好要我去帮忙完成，就不用额外调人花钱。报酬都是公会的。</p>
目测，他们有弓箭之类的远程武器。最好是晚上再进去。</p>
1月24日。</p>
凌晨。</p>
花了些时间，我潜入到离他们很近的地方。藏在林子里。</p>
“咕！”</p>
师父向我比出手势的一瞬间，我立马跳出去。用匕首连续解决两个正在闲聊的哨岗。</p>
1月24日。</p>
天快亮了。</p>
“求求了……我们再也不干伤天害理的事。”</p>
“鬼灵……放过我们吧！”</p>
我和师父神出鬼没。</p>
他们连看见我们的机会都没，似乎当成有妖魔作祟了。随着身边的人一个个死掉，心理崩溃。</p>
1月24日。</p>
下午。</p>
师父说他不会露面，要我独自去。要我把事情说成全都是我做的。</p>
我拎着装山贼头子脑袋的布袋，迈步进入探索者公会大厅。</p>
“哐当。”</p>
放在柜台上。</p>
“这、这是？”</p>
“……”</p>
我好像搞错了。</p>
女考官给我的任务是暗杀任意一个强盗就行，而且时限有半个月。没要我杀了所有人。</p>
“天……”</p>
“就一天多的时间，你把被通缉悬赏一万金票的山贼头子杀了，还毫发无伤的回来……”</p>
不止。</p>
我和师父还把他们住的地方收刮一遍，大概有三四万金票。其他的东西师父说金票已经够重了。只随便拿了点回来。</p>
“这家伙在我们情报里至少有黄金探索者以上的实力啊。比我还……别的没必要考了。”</p>
“缇娅小姐。我、我想……可以试着给你申请再越一级的晋升任务试试。”</p>
比她还厉害吗？</p>
我没感觉。觉得不论是她还是山贼头子，都不如最后一次和师父对练带来的压迫感。</p>
所以，师父该有多强呢？</p>
1月24日。</p>
晚。</p>
我回住的宅邸。</p>
师父没在房间，他在小院子里练我看不懂的招式……大概也是没法教我的招式。</p>
能短暂的飘起来。像是身体完全没有重量。</p>
“师父，我通过了。她还说要帮我申请越级晋升任务。”</p>
“是吗？干的不错。”</p>
“是师父教的很好，我学的都派上用场了。”</p>
“……”</p>
嗯？</p>
师父在想和我之间另类的教导方法，不算认真教我吗？</p>
“可我只有这样才记得住。谢谢师父愿意迁就我改变教导方法。”</p>
其实我讨厌学枯燥的东西。</p>
就比如父母要教我算数，并不是一开始就说超过100没用所以不教，是我不想学了。等我被强制管着，学会10以内的算法，妈妈就放弃再继续教我。</p>
师父一开始的教导方法，我想认真学也是真的记不住。总是刚听完就忘了。可如果配合师父手把手贴着我教，我就能一边回想师父对我做了什么，有什么感触而顺势想起师父教了什么动作要领。</p>
1月24日。</p>
深夜。</p>
“诺艾莉亚，我之前说了做的好会给奖励。”</p>
“说吧，想要什么。”</p>
“正常点的，想去哪儿玩？想要什么东西？想吃什么，都行。”</p>
“……”</p>
我有点不知所措。</p>
在我想法里，我已经要过奖励了。</p>
所以，师父压根不是忘了要奖励我的事，而是说在我考核彻底通过后才给我吗？</p>
要怎么办？</p>
如果这时候老实说已经要过了。师父说不定会生气。</p>
如果我普通的再说出想要的奖励，师父会不知道直接给我新的。</p>
“诺艾莉亚？”</p>
“……”</p>
“没有想要的？”</p>
“我想要黑丝。”</p>
“……”</p>
我脱口而出了。</p>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好几次听到师父想到我穿上会怎样。这样也可以吧？我想要，师父也想看。就不算撒谎。</p>
“黑丝……”</p>
“师父，这个是很珍贵的东西吗？”</p>
“不是。”</p>
“那我要这个。”</p>
“……我想过很多次？”</p>
“……”</p>
“换一个吧，在这地方找不到黑丝。等等……倒也不是没有平替。”</p>
“好。”</p>
“好什么好？我刚才说的应该是你想要什么。”</p>
“师父，我想要黑丝。”</p>
“服了。显得我像是……你又听到了？”</p>
“没有。我没有听到师父想要诺艾莉亚换上黑丝，再用脚做任何事。”</p>
“诺艾莉亚。”</p>
“……”</p>
“……”</p>
我听到师父想的。</p>
【这样下去真要成斐济。】</p>
【好事……坏事？】</p>
【应该有点独立思想最好？】</p>
“斐济是不好的词语吗？”</p>
“差不多吧。”</p>
“师父不是说要我以后变成为了师父活着的人？要对我想做什么做什么？如果斐济是这样，我心甘情愿。”</p>
“……”</p>
“所以，师父想看，我就会想换来试试看。”</p>
“……”</p>
“师父，直到现在为止，我没有后悔选择为了师父重新活下去。每天都很开心。”</p>
我试着说了心里话。</p>
“你这……真就只要黑丝？多少显得我有点刻薄了。”</p>
“……”</p>
我没说话，又滚过去，趴在师父身上。胸口压着他的脸。</p>
“诺艾莉亚？”</p>
“……”</p>
“等会，昨天你好像也突然这样过？”</p>
“……”</p>
我不会承认的。加上现在要了三次奖励。</p>
师父除去教导我言而有信，也教过我言多必失。</p>
1月25日。</p>
晚。</p>
探索者公会的会长和女考官，还有几个不认识的人邀请我去赴宴。这次师父也去了。</p>
只不过对外的身份又成了哥哥。</p>
“你真是有个好妹妹啊。天赋极佳，诺伊考官对缇娅小姐那是赞不绝口。”</p>
考官脸颊到现在还残留着我的巴掌印。</p>
“缇娅小姐，相信您有如此出众的天赋，王都那边不日就会有回信。”</p>
她看向我的目光却多了几分热切。</p>
“……”</p>
“来，敬缇娅小姐一杯。”</p>
“……”</p>
我的心思完全不在面前美味的菜肴，以及他们对我恭敬的话语上。</p>
我能听到。</p>
只要我专心的去分辨……能从噪音里去知道哪些念头是师父的。</p>
【握草，这探索者考官身材也这么猛？】</p>
【啧，腿还挺白。】</p>
【脸怎么这么红？印子……诺艾莉亚干的？可惜了，没去亲自看女人打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