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说啥呢？</p>
那村子里的是空气？</p>
“宠物，受伤也值得在意？”</p>
“一路走一路流血，嫌他们太难找到我是吧？”</p>try{ggauto();} catch(ex){}
“……”</p>
柴火噼里啪啦的燃着。</p>
苏明早就没在意追兵了。大概甩了很远。</p>
要不要顺手帮她一把呢？</p>
老是这种扭曲的、沉重的心情，要相处很久时间挺难受的。</p>
“你以前有没有什么想做的事？我是说梦想之类的。”</p>
“……梦想？”</p>
“就是长大以后打算做的事。工作，或者去什么地方看看。”</p>
“……没有。”</p>
11月16日。</p>
深夜。</p>
“别洗澡。”</p>
“可以用布沾水擦，但别直接泡水里。”</p>
“……”</p>
“水沾到伤口会更难处理。”</p>
是我的错觉吗？</p>
他确实很奇怪。</p>
从一开始很明显表露态度要把我当商品卖掉，再到直接了当的说不打算卖掉我。要收来当宠物。玩腻再说。</p>
说的话总是与心里的相反。</p>
我知道他介意被我听到想法，所以最近几次听到我都没说出来。</p>
像现在……</p>
【有什么能让这家伙焕发动力呢？】</p>
【漂亮衣服？】</p>
【美食？】</p>
【舒适的环境……】</p>
相处的越久，我越不能理解他到底打算做什么。</p>
“喂，刚才说了，别拿水沾到伤口。”</p>
“……”</p>
抢过侵湿的布，替我擦拭伤口附近。</p>
他想的是……</p>
【挺深的啊，不会感染吧？】</p>
【真就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不痛？】</p>
【这年纪的女生，换现实该是上大学的年纪。是挺惨的……】</p>
没之前那些千奇百怪的念头。</p>
也没再注意我的胸口，哪怕他的脸就在胸前不远。</p>
“行了，其他地方自己来。”</p>
“早点弄完早点睡觉，明天接着赶路。等好点了再骑马。”</p>
“……”</p>
我所想的。</p>
虐待也好，被卖掉也好，被做什么也好……结果什么也没发生。我只是被好吃好喝的供着，尽管有时候他很严厉。我也挨过鞭子。</p>
如果是单纯的商人，压根不会考虑我说的什么‘不想感觉仍然活着’这种话。</p>
更不会确实找些事给我做。</p>
“看我干什么？”</p>
“……”</p>
我移开视线。</p>
坏人？</p>
好人？</p>
那好像也不重要。对于我而言，花就是花，树就是树。</p>
我很羡慕它们。</p>
不用动，只要呆在那就好。什么都不用想，因为本身就什么都无法改变……该被人摘掉或者踩死本身就不可能有力量反抗，所以从一开始就不会思考被踩死的后果，只会想着‘嗯，我死了’。</p>
妈妈曾严肃的告诫我，虽然一直着急我出嫁的事。但绝对不能什么人都接受。如果男人提出要和我牵手，或者碰我身体之类的想法，一定要告诉他们。</p>
我已经被碰了。</p>
可我觉得这也许是不用向妈妈说的事。毕竟他对我有兴趣，但又没兴趣。那天会揉也只是证明并不是天萎。</p>
我突然有点好奇。</p>
爆炒究竟是什么意思？</p>
如果把我按在床上，还打算进行下一步……下一步是什么呢？</p>
“又看我干嘛？睡不着去做两组……算了。干脆给你讲讲梦想得了。”</p>
“……爆炒。”</p>
“？”</p>
他瞬间离我两步远，又望着我，“不对，这次我压根没想啊。”</p>
“我也没听到。”</p>
“……”</p>
“我想问，是什么意思？”</p>
“爆炸之后绕后包抄。一种战术。”</p>
“那天，你压在我身上。”</p>
我指着胸口，“抓了这里之后，如果真的要做，会是什么？”</p>
“没有如果。”</p>
“为什么看到我的胸，你那里会……”</p>
“没有如果。”</p>
他不太喜欢这个话题吗？</p>
不过我也不是想说这个。</p>
“我不喜欢你。”</p>
“？”</p>
“但你是好人。”</p>
“不是，这也能发好人卡？？？”</p>
好人卡又是什么？</p>
“所以，想说什么？”</p>
嗯。</p>
我想说的是。</p>
“对我来说，你是好人。”</p>
“我是好人，然后呢？”</p>
“互相喜欢的人会缔结关系成夫妻，做你不愿意和我说的事。”</p>
“……”</p>
“但我不喜欢你，因此不会成为夫妻。”</p>
“？”</p>
“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我心甘情愿。就当做……是一种报答。”</p>
是啊。</p>
如果他没来，我报不了仇。</p>
不管是抱着何种目的，对我而言就是好人。我应该报答的恩人。</p>
“不是，我没懂你的意思……喂？你这是？”</p>
“……”</p>
惊讶吗？</p>
我也很惊讶，原来被男人完整、毫无保留看到身体，会莫名的害羞。</p>
“我不会成为你的妻子。”</p>
“你的妻子也不会知道我。”</p>
“这是报答你的。”</p>
嗯。</p>
爸爸妈妈以前和我说，人要将是非对错，讲大道理。</p>
可我不想思考那么多。</p>
他帮了我，而我之后打算做点对他不利的事。这就是报酬。无论要对我做什么使我难看或者痛苦的事，我都心甘情愿。</p>
“……为什么这么大？”</p>
“天生的。妈妈说，我这样会很好养活小孩。虽然不知道胸大为什么会更好养活小孩。”</p>
“……”</p>
“你喜欢胸。不摸吗？”</p>
“……”</p>
我迈步到他面前，近在咫尺。我合上眼睛，等待事情的发生。</p>
“这么想知道被我按住之后会发生什么？”</p>
可没发生任何事。</p>
衣服又被披上了。</p>
“说白了就是生孩子的步骤。”</p>
“但你刚才也说了，不喜欢我吧？你认为不喜欢也能给我生孩子？”</p>
“……”</p>
我没这打算。</p>
“想报答我有很多别的方式。比如说早点学会烤肉，早点让我当个真正的大爷。”</p>
大爷？</p>
他看起来不是很年轻吗？</p>
难道，其实已经很老了？妖怪之类的。</p>
“给个膝枕吧。顺便和你讲讲梦想的事。”</p>
膝枕？</p>
哦。</p>
就是把大腿并拢，坐在地上，让他能睡在我大腿吗？头发有些瘙痒我的肚子。</p>
“衣服扣好，这不用我帮忙吧。”</p>
“……”</p>
“所谓梦想，小到你想吃到肉就得去抓猎物，之后又得想办法弄掉羽毛，再生火……”</p>
“……”</p>
“人没有梦想和咸鱼没差。当然，当咸鱼其实也是一种梦想。”</p>
“……”</p>
“不一定非得是梦想，期望也行。你父母没说过想看到你变成什么样吗？”</p>
说过。</p>
想看到我过得开开心心，走出村子。或者安安稳稳在村子里找到心仪的男人过日子。每当我说怎样才是心仪，又说我还小慢慢懂也没事。只是等想要和哪个异性多亲近时，一定要告诉他们。帮我考察之类的。</p>
“现在也不晚嘛。等之后找个好地方正常生活，慢慢来。”</p>
“你父母肯定不希望你过得浑浑噩噩，甚至想死。假如死掉之后见到你父母……你能顺当的说因为不想活下去所以能活下去也不想活所以死掉吗？”</p>
“死了……就能见到？”</p>
“这边没有鬼神之类的说法吗？”</p>
“……你是说成为死后灵体往生。”</p>
“应该是？”</p>
“……谢谢你。”</p>
心情莫名的平静。</p>
我想，在最后能遇到这样奇怪无法理解的男人。也许是我这一生除去被爸爸妈妈捡到以外，不多的好事吧。</p>
“只是膝枕就够了吗？”</p>
“够了。”</p>
“我听到了。胸部要摸你伸手就好，我不会拒绝的。”</p>
“……你大可以当没听见。”</p>
“可我听见了。一直在吵，好圆润，完全看不到脸，好想把脸埋进去……哇肯定会很舒服。之类的。”</p>
“有‘哇’？”</p>
“有。”</p>
“……”</p>
“我这辈子的老脸在这丢完了。”</p>
“？”</p>
这有什么丢脸呢？</p>
正如他所说，想法不代表会付诸行动。以前，有时候我被爸爸妈妈误会偷了钱很委屈，还想过报复……故意把养的鸡之类的放走。可我没做。</p>
我还有良知吗？</p>
白天把那些人杀了。可他们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好人，似乎盯上了他给我的匕首。镶嵌着宝石。也盯上我的身体。</p>
原来如此。</p>
我的身体对于男人而言，可能就是属于有魅力的一类吧。在村子里也有不少男性总是想和我搭话，只是从没现在遇到的他或者白天的商队那些人，那么露骨。以前我也没法听到。</p>
正常的生活，然后活成父母笑着希望看到我变成的模样吗？</p>
我已经没有余力了。只想成为花或者草。</p>
“摸吧。”</p>
“？”</p>
“我想，请你摸。谢谢你。”</p>
“你这……”</p>
感觉很奇怪。</p>
我自己洗澡时也会摸，但和他的手覆盖完全不同。我能感觉到他手的热度，每一个细微的动作。</p>
“是我心甘情愿的。”</p>
“就算你这么说……”</p>
“膝枕，需要我做，我会做到你满意为止。”</p>
我如释重负。</p>
如果他真的只是盯上我价值的商人，那我倒是会很轻松。</p>
如果没照顾我。受伤之后没那么细心的帮忙。我肯定不愿意将他误会成好人。尸体好像稍微变暖了一些……即便我是异种，世界上也不尽然都是村里一样的。</p>
可是，很抱歉。</p>
我真的不想再活下去。</p>
所以，接下来我只能言而无信。做一些能让我成为再也不用思考的草木的事。</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