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一大早,沈钺之便匆忙收拾行李不告而别了,他这次回上海就是为了给妻子和死去的儿子浩海一个交代,杀人害命的事他不想让福来也参与,索性便偷偷的离开好了。《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佟福来睁开眼的时候,刚过七点,可睡在身边的人却已经不见了,他赶忙穿好衣服到隔壁的客房寻找,发现钺之的行李不见了,就急急火火的跑下了楼。
>奶妈正抱着儿子在客厅里吃早饭,看到他神色不安的便说道:“少爷,沈先生走了,他不让我们惊动您。”
>福来焦急的问:“他什么时候走的?”
>“不到七点。”她答道,沈先生走得匆忙,就连老太太也没打招呼,应该是有什么急事吧。
>“你和我娘说一声,我要赶去上海,过几天回来,我去帮朋友办事。”那家伙一定没走远,说不定还没上火车,他追过去或许来得及。
>“好的,少爷。”奶妈望着他匆忙跑上楼的背影,不由得很纳闷,莫非少爷是去找沈先生了?
>十五分钟后,福来就提着皮箱匆忙上了洋车,直奔火车站,他让车夫撒开了跑,加了一倍的车钱,这个车夫正是年轻力壮的阶段,跑得相当的快,不消一会儿便来到了闹哄哄的火车站。
>他看了看列车时刻表,最近一班的火车要九点才开,连忙买了一张票,钺之应该还在候车室等着上车呢。
>福来提着箱子在喧闹闷热的候车室里寻找沈中尉,终于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正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此人。
>他很生气的质问:“你为什么不告而别?”
>沈钺之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赶忙抬起头,睁开了布满了血丝的双眼,不好意思的笑着说:“被你追上了,呵呵!”他确实不能牵连福来,因为这个人现在是他最重要而且必须守护的人。
>“我早就和你讲过了,你的事我一定要帮忙,给,喝点儿水吧?”他在路上买了两瓶橘子汽水,马上就打开给这个人喝。[]
>“谢谢,赶紧坐下,你头上都是汗,来,我给你擦擦。”沈钺之喝了半瓶汽水,才掏出手帕,叫福来坐到他身边,殷勤备至的帮心爱的人擦去了额头上的汗珠。
>福来还是有些埋怨他,撅着嘴说:“你根本就不把我当朋友!”
>沈中尉哭笑不得:“行,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很懒很暧昧。”正因为太在乎,才不想让这小子跟着他去冒险的。
>“到了上海,我住旅馆,打扰嫂子怪不好意思的。”他其实没有勇气面对那个素未蒙面的女人,他现在扮演着一个很不光彩的角色,但为了保持面子和尊严,必须乔装打扮,假装他和钺之只是知己好友,实则他们二人都心知肚明,他们只不过是在固执己见的守着最后一道防线罢了。
>“好,都依你。”他知道福来会很尴尬,毕竟他们曾经是亲密无间的“相好”。
>两人在候车室坐了半个小时,就排着队进站上车了。
>到上海的时候刚好是傍晚时分,沈钺之先送福来去了住处附近的一家旅馆,给他安顿好之后才提着箱子回到了叶岚的姨妈家。
>叶岚看到丈夫回来,脸上算是有了一丝笑容,她和姨妈做了顿夜宵给他吃,待钺之吃完后,便把他叫到了房里,关上门就迫不及待的说道:“我已经想好了。”
>“你说吧,这件事由你来做决定。”他坐在床头,等着妻子发话,但从她的眼瞳中他已经窥见了愤恨和怒火。
>“我要她死!”她咬着牙说,只有蓉芮死了,她才能安心,才能告慰儿子的在天之灵。
>他点了支烟,用沉闷的声音说道:“好但我只有一个要求,你不能和我们一起去,我和朋友动手,你得回避。”他怕妻子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而且杀人是造业,这个业就让他一人来承担吧。
>“让我去,我要看着她死!”她颤抖的喊道,但丈夫却站起身扶住了她的肩膀,似乎在暗示她要冷静些。
>“听我的,呆在家里等消息就好。”他好言相劝。
>叶岚这才冷静下来:“嗯总之只要她偿命就好,你一定要小心。”
>“别担心,我有朋友帮忙,不会有事的。”他指的是福来,如果这次不叫上人家,对方可会记恨自己一辈子的,他不能冒这么大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