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车夫害羞的低着头,抽挥手道:“谢谢沈老板。”
“你手都要长冻疮了,擦点油,买副皮手套,要不真可惜了这张俊脸了。”他叹息,要是这孩子生长在富户人家命运也定然不会这么悲惨,但生就这么个身子,又是穷人家的娃,恐怕也就只能做这种苦力来维生了,若是落到窑子那种可怕的地方只怕会更惨!那么说起来,还是佟福来也算幸运了。
车夫不好意思的说:“您别夸我了,我粗手粗脚的,和俊沾不上边儿。”
“哪儿的话,我说你好看就是好看……不好看我能对你那样么?”沈钺之说完就心情愉悦的回到了北屋,他倒是想让车夫对自己投怀送抱,对付打情骂俏没啥经验的人,他还是有十足的把握的。
福来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被母亲的话唤醒:“福来,帮我给沈先生送碗疙瘩汤去。”
“哦,来了。”他来到西屋边上的小厨房,拿了一碗疙瘩汤来到了北屋,拍拍门说道:“沈老板,我进来了。”
“好。”钺之正坐在桌前打算吸烟,看到他端着夜宵进来,就示意让他坐下。
“我娘做的,不知道和不和您胃口。”他把疙瘩汤和筷子摆好,就拘谨的坐到了沈钺之对面。
沈老板拿起筷子尝了几口,连忙点头:“你娘手艺不错。”这味道让他回想起儿时母亲为自己做饭之时的感受,现在她老人家正在东北和大娘他们一起生活,只有他一个人住在北京。
可佟福来却有几分尴尬,索性问:“明儿我三点来找您?”
“嗯,没事儿,就陪我去戏园子后台坐着等我。”他倒是有个跟班的了,以后就不发愁没人和自己聊天了。
“哦,那我回去接着收东西了。”他刚想起身离开,却让沈钺之叫住了。
“等等!”
福来挠挠头,莫名的望着他走到身前,搂住了自己的肩膀。
“让我闻闻。”钺之被他身上散发的奶香深深的吸引住了,贪婪的抱着人家闻了又闻,尤其是出了汗之后,这味道就更浓。
车夫羞红了脸,只能任由雇主趴在他肩头像只狗似的嗅来嗅去,沈钺之的热气吹到他脖子上的时候,他就全身发飘,有些站不稳当了。
“好香,要不你晚上和我睡得了?”虽然昨天他刚和吴璧凌欢好一宿,但现在他的□却又被这味道给煽动起来了。
佟福来这才回过神,连忙推开他慌张的说:“我是爷们,不能和您睡觉。”
“呵呵,和我睡觉的有男有女,只要是漂亮的人儿,我便不在意他是男是女。”他挑起眼角瞟车夫,把人家看得更紧张了,连忙扭过身不敢抬头。
不在意睡觉的人是男是女?他倒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人,觉得有几分奇怪,但又讲不出哪里不好,因为在这偌大的京城啥人都有,就算是留恋八大胡同的有钱人,偶尔也会找个“相公”去尝尝鲜儿的。这些人还都妻妾成群,而且女人们对自己的男人和相公欢好从不过问,在她们认为这只不过是“癖好”而已,完全威胁不到她们的地位,反倒是很在意爷们儿去嫖窑姐。
( 民国艳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