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伱这人真没劲，怎么不还个价呢？”</p>
“五分钱。”</p>
“五毛你就还五分！没你这么还价的，你再往上加点。”</p>try{ggauto();} catch(ex){}
“多一分也不给，爱说不说。”</p>
光头没好气道：“行行行，老客户了，我免费送，够可以了吧！”</p>
李子敬竖起大拇指夸道：“大气！以后还要买粮票、买粮食都认准了你了，我还会介绍其他朋友来找你。”</p>
光头手指东南方向，“那里斜过去几百米远，有個天仙胡同，胡同里有间大白天关着门的独门小院，有人在那坐庄。”</p>
“好家伙，原来你是赌输了！”</p>
“不是我赌输了，是他们不讲道义，TM的出老千！要不是他们人多势众，不然我肯定不会认栽的。”</p>
“你不举报他们么？”</p>
“我现在去举报，他们被抓了，不得怀疑是我干的？后面出来了找我报仇，我咋办？”</p>
“就这么个消息你敢开价五毛钱？”</p>
“怎么不值五毛了？你去举报的话，就说路过的时候听到了赌钱的声音，你立功受奖，我收你个五块钱都没问题。”</p>
“你怕打击报复，我也怕被打击报复，这个功劳你自己留着吧。”</p>
光头两只滴溜溜的眼睛一直在东张西望，“我有老客户来了，你真不要全国粮票？”</p>
“不用，你去忙你的吧。”</p>
李子敬买粮票是因为胃口增大，即使有肉吃，一顿也能吃1斤饭，他自己的定量粮票算上粗粮也只够吃半个月的。</p>
在收粮票的饭店吃饭更省钱，他也就买些细粮票来顶数。</p>
有好多家庭不够吃的，也有好些家庭只吃细粮。</p>
不像几十年后，每户两三个人、三五个人。</p>
这年头的家庭人口多，三五个人算很一般的，一户有10个、8个人是很平常的，每人补充10多斤细粮，每月也要1百来斤了。</p>
李子敬只买几十斤细粮票，毫不显眼。</p>
粮食只要不是倒买倒卖，单单买回去给自家吃，被抓到了也最多是批评教育。</p>
有时连批评也不会有，毕竟吃饭是人最基本的需求。</p>
没有在城西多逗留。</p>
李子敬很快回到了95号四合院。</p>
大门口，他恰巧碰到秦淮茹送几名陌生人出门。</p>
面色有些难看的秦淮茹瞧见他，还是热情的招呼道：“子敬回来了。”</p>
肩上已经挑着担子的李子敬憨厚笑道：“秦姐，这是来亲戚了？”</p>
秦淮茹给他让开了路，“车间的工会主席，还有轧钢厂工会的人。”</p>
李子敬随口说道：“厂里发补助的事么？听她们说前几天来过了一回呀？”</p>
秦淮茹既是诉说也是诉苦，“我向厂里申请每月补助31块钱，加上我的工资19块，一个月50块钱也能勉强过日子。”</p>
“厂里说我家有缝纫机，再加上厂里申请补助的人很多，最后只能给我批15块钱。”</p>
“这往后的日子都不知道要怎么过了。”</p>
李子敬心里丝毫不觉得意外，不过嘴上没说，“那您还不如不上班呢。”</p>
这话说到秦淮茹心坎里了，“谁说不是呢，在家不上班领的劳动保险金还更多。”</p>
俩人边聊边往院里走。</p>
李子敬打抱不平道：“好些小厂都是按人均12元进行补助的，轧钢厂那么大的厂不至于没钱吧？”</p>
秦淮茹叹气道：“唉！厂里说账上没那么多钱，我也没辙。”</p>
==插图为海龙县（梅河口）的申请表，个人收入为32.8，家庭人均4.68元；申请补助资金20元，补助后人均7.54元。</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