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缺少的是证据。</p>
夜深人静，他躺在床上，回忆女巫塞古拉看见三张皇帝牌面的表情。</p>
现在回想，她貌似也是不知道会发生那样的情况，那副塔罗牌没问题，是罗夜切牌切出来的问题。</p>
他将一副崭新的塔罗牌从盒子中抽出来，这副牌是罗夜让克丽丝帮自己新买的。</p>
克丽丝在洗完澡，浑身发香地打开卧室的门。</p>
“猛男，怎么不看我一眼呢？”</p>
她依着房门，风情万种。</p>
“我们来玩个游戏吧。”</p>
“你真该下地狱！”</p>
克丽丝不情愿充当起了罗夜的游戏对象。</p>
“你是女巫，临时的，我是你的客户，我切牌，三张——”</p>
罗夜如此认真，克丽丝来了点兴趣。</p>
白色的浴巾半裹在身上，她充当起女巫。</p>
“弄死你，诅咒你，你个喜新厌旧的混蛋！抽牌吧。”</p>
无论罗夜怎么抽，始终抽不出三张相同的牌面。</p>
“真是见鬼了，见鬼，是我的问题，还是那位大妈级的女巫的问题呢。”</p>
“那不可能的，塞古拉也没必要耍你，她是个很稳的女巫，要不然她怎么可能协助警方侦破人命案呢，她不会耍警察，她不敢，难道她不怕进关押室？”</p>
罗夜将塔罗牌收好，重新放进盒子中。</p>
“活儿干完了。”</p>
克丽丝扯掉浴巾扑上来，一下把他扑倒。</p>
“你发愣的样子真的很贱！”</p>
————</p>
昏暗的木楼中，一张煤气灯发出滋滋滋的声音。</p>
女巫伊罗·塞古拉坐在古老的黑色方桌子前，望着火焰发愣。</p>
破丢丢的铜镜擦得干干净净，她不知道擦了多少回。</p>
我要这么做吗？</p>
这个问题她不知道问了多少遍。</p>
木楼外有脚步声传来。</p>
塞古拉的这栋木房子，修建在镇子南面的森林中，木房子曾经用来二战关押逃跑士兵的临时监狱，不远的一百米是行刑场。</p>
她的父亲是行刑官，二战结束，这栋房子归她的父亲所有。</p>
父亲过世后，房子过继给塞古拉，她是这栋房子唯一的活物。</p>
这里没电，但塞古拉习惯了，她喜欢在幽深的木房子活动。</p>
能穿过密林来到木屋前的人，而且是在这个时候，那只能是盗墓贼白毛熊。</p>
哒-哒-哒——哒哒。</p>
三声长，两声短，这是两人约定的暗号。</p>
塞古拉打开门，白毛熊高大的身影走进来，木屋内顿时显得狭窄起来。</p>
“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发生什么事了？”</p>
“那个女人要杀我！我已经请求库尔斯克镇的警察保护了。”</p>
“什么！”</p>
塞古拉大惊道，她的音调瞬间变得低沉起来。</p>
“所以，别指望魔药了，我没取到，我去取魔药的时候他趁机下手，若不是我有防备，我见不着你。”</p>
木屋左侧的墙壁上，挂着一排黑洞洞的牛头骨。</p>
牛头骨内有淡淡的黑气缭绕。</p>
“恭喜你获得本年度的俄罗斯通灵冠军，魔药的作用果然十分的邪门，奖金拿到手了吗？”</p>
“奖金算个屁。”</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