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成了你家啦!”
“我跟谢丽娟说句话儿,没你听的份儿。”
“推出马阳,桂荣带上门返回来,坐下重新拿起谢丽娟的手,捏弄着,好像鼓了鼓勇气才说:“我,也许……”
“什么?”桂荣居然会这样忸怩,谢丽娟感到奇怪。
“不知道。也许……你摸摸看……哦,这个时候摸不出来。”
尽管桂荣语无伦次,可谢丽娟已经意识到什么了,惊喜地一把捂住桂荣的手:“真的?什么时候的事?”
“两个月了,以前都挺准的,你说两个月没来,能不能就是……”桂荣看着谢丽娟,不大有把握,又分明满怀希冀,声音轻得不像是她。
谢丽娟什么也没说,只定定地望着她,眼神变得凋皮起来:“你是……怎么得的?”
桂荣脸红了一下。她也会脸红!谢丽娟有点惊异。不过脸红只是一瞬间的事,旋即她便将一根指头朝谢丽娟脑门狠狠戳过来:“怎么得的!算的日子,不到期上不让沾,不是你教的么?”
“你就撵得开他?你不是说……”
“哎呀可不是,”桂荣笑起来,“那些天看把他熬的吧,一从沙发回到床上,就瞧那副饥了相儿……”
“得了得了知道了。”谢丽娟窘了,不想听了。
“好吧好吧不说了。”桂荣直起身,“这些事儿其实你比我门道儿,我算算了你啦,好,好妹妹,给姐姐传授传授,怀孕期都吃点什么好?是不是头几个月真不兴……做那事?”
“后几个月也不兴!别那么没脸皮。”谢丽娟可算有了个教训她的机会。
“是啦是啦听你的。孩子生出来颅顶积垢厚,听说就是孕期里太癫、不闲着,是吗?”
“到时候等着助产士戳脊梁骨吧你!”
“那行了,别的能耐没有,管他还能管住。”
“管你自个儿吧,诬赖别人!”
桂荣倒好意思笑呢:“我想要个儿子,你说我能是个什么?小子?丫头?”
“我哪知道,这你得问大宅去。”
“问了,他说他也不知道。”桂荣有时候心眼儿真又实得让人好笑。
谢丽娟往后靠了靠,端详着桂荣:“这段时间,曝心吗?”
“哩心?不曙心,醒心啥。”
“想吃酸的还是想吃辣的?”
“嗨,这俩月简直成饿死鬼儿了,逮着什么都想造。”
“那可怎么判断?酸儿辣女——”
“你说多吃酸生儿?”桂荣一拍巴掌,“妥!”
“这会硬吃不赶趟儿,”谢丽娟简直哭笑不得,“我是说,想不想吃。”
“想呵,只要管用,我算豁上啦。”
“问你以前!说的是个征象,以前这俩月,酸和辣,你馋什么。”
“这两样还真都没馋,”桂荣有点忸怩了,“就是想吃……鸡蛋皮,成刚开裆的小母鸡了。有时候磕开鸡蛋都等不及了。塞嘴里咔咔嚓嚓就嚼巴了。”
“天!就那么……生吃?”谢丽娟目瞪口呆。
“可不就生吃。有时候大宅也给搁火上烘烘,烘脆了吃。这俩月大宅拿荷包蛋当饭吃了,说都吃出鸡屎味了,就那也供不上趟儿。我就叫他上外边垃圾箱拣去,他不去,我说你去不去?他去了,好家伙,跟上刑场似的。”
( 阳艳媚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