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听话?不听明人言,吃亏在眼前。我给你说的,会有错?你给我把这事快快压下去,我不然对你不客气。”
“要压。”梅含章给马阳帮腔了,说:“要压,都是马家人,让人笑话。”
“他的事和马家人无关。”哥子笑道,“汉子做事汉子当嘛,咱们扯那么多没用。”
“你怎么越来越不听话了。”梅含章居然跟哥子有了气,喘着说:“你弟弟说的是对的。”
“你怎么跟一家人过不去?”吴银花赶忙在丈夫膀子上一扯,说:“他们总有道理嘛。”
“不听我们明白人的话。”马阳见都帮自己说话了,顿时抖起威风,“我召集全村的人,用家法打你。”
“小弟,有话好说嘛。”哥子急忙笑说,“你要我咋做我就咋做,你老别生气。”
“别生气。”梅含章和解的口气。
“别生气。”吴银花也附和着。
“把银根放了。”马阳把众人看了眼,平静地说,“把调查的人散了,稳下来再说。”
“行,他已回去了。”哥子说,“解散调查的人我明天就办。”
马阳就喊梅含章走,哥子嫂子牵着马奎送两口到大门口。
马阳牵了梅含章的手走过那段黑暗的古巷,回到灯光灿烂的饭庄,客从前还没散尽。马阳先上三楼住家房间里闭目养神。过了会儿,梅含章转了一圈饭厅,回到卧室去了。
“你看嘛。”马阳睁了眼对梅含章说,“这些事多烦心啦,捅了天大的个窟窿,不管又不行,搅得人不安宁。”
“你不是行善么!”梅含章笑说.“这行善也是要费力气的嘛,你怨哪个哟。”
殷寡妇和马三华到位做事,饭庄又正常运转了。不时,殷寡妇主动去跟梅含章拉话,马阳看在眼里,自道心中有数。
这天马阳在家无事,柴旺和扁鸹走来,寒暄过后。相继人座。
“老人家。”柴旺笑说,“那天老扁给你说的事想过了么?”
“想过了。”马阳思索了小会儿,记起扁鸹要租老屋办美容厅的事,笑说,“咱家不出租房子。”
“能不能换个说法?”扁鸹笑说。“你就不出租吧,咱们联合开个美容厅,你出房子,我们出钱合办,怎么样?”
马阳笑而不言。
“利益上,你占大头,我们占小头。”柴旺笑说,“比如说三七分成或四六开利。”
“我不想钱。”马阳笑说,“钱是人的汗,再多也淌走了。”
“不管怎么说。”柴旺笑道,“算一种玩吧,咱们有事没事凑一凑也有趣。”
“你们可以常来饭庄凑。”马阳说,“我忙着哩,还办得了什么子美容。”
“我们想好了。”扁鸹笑说,“你不必细管,我们管着,你空时去指点指点,一种休息而已。”
马阳微笑,不说话。
“老人家。”柴旺说,“就这么定了吧,我们就去具体办,你忙你的。”
“我最相信你们。”马阳叹气说,“我劝你们不办。如果实在要办,我的房子借给你们,我一分钱不要。”
“行。”柴旺和扁鸹都点头说,“咱们一言为定了。”
“你们把我的家什堆到厨房里。”马阳掏出房间钥匙,交给了柴旺,问:“三间够了吧?”
“老人家想得周到。”柴旺接过钥匙。笑说,“三间足够了。”
晃眼冬至将到了,马阳听人说县里要枪毙箭途。他想起鬼节没有看见张正果挨枪子的样儿,自己反遭了害,现在镇上的人纷纷传言又将去看,自己还去看么?镇里的人说法不一,有说好看的,有说没看头的。说好看的人满有滋味地说观感,说看不清子弹嘟个钻的,只见白浆浆的东西流出来,说脑袋开花其实并没有开花哩。说不好看的道,只听见了枪声,就没看见咋个死的。
如果要去看,明天就该出发了,后天就是冬至嘛,早点儿去占个地方,那就看得真切了,马阳想着,人累了,跑不快的,人家又不通知枪毙人的地点,等到赶去,死尸早收走了,看不到哩。马阳对此犹豫不决,是不是值得去看呢?
“梅嫂去殷婶家了。”马阳正思考时,马娥姑推门进屋说,“晚饭叫你自己下楼去吧。”
“娥姑你坐吧。”马阳抬头笑笑说,“我知道了。”
马娥姑迟疑了一下,就大大方方地在单人沙发上坐了。
“习惯了吧?”马阳热情地问询。
“咱本来就是这村里的人。”马娥姑说,“习惯的。”
“孩子学习怎么样?”马阳问。
“女儿倒是听话,学习很用功的。”马娥姑答。
马阳嘴在问话眼却在瞅马娥姑的胸脯和脸,心想这个女人比以前更丰满了,脸蛋白里透红,正当丰韵之时,可惜没有人享用。
( 阳艳媚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