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站了起来,走到了周捕头旁边,“衣服脱掉。”
“”周捕头犹豫了一会儿,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利落地脱掉了自己的上衣,土黄色的皮肤下是隆起的肌肉,但明明亭内温度适宜,却依旧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南柯倒是没什么异色,实在是面对一个糙老爷们,他是半点那方面的想法都没有,就算他真喜好什么男风,也肯定不是周捕头这类型。
南柯抬手在周捕头手臂上的几个位置指了指,这几个位置,是他刚刚催发时觉得别扭的位置。
“你再试试,催动气血,路线稍微修改一下,从这几个位置走。”
穴位这种高难度的知识点,南柯前世是没有接触过的,但这并不妨碍他拿自己的身体去当作试验品,去慢慢试探出关键的穴位。
虽说南柯甚至都不知道这些个穴位叫什么,但并不妨碍他利用这些穴位。
毕竟就连之前修炼‘黄书’,他也是按照上面的图示,对照差不多的位置,依葫芦画瓢练了个结果出来。
既然之前能行,没道理现在不行;
既然自己没有其他修炼法门,但自己有金手指般地自愈能力,没道理不能自己根据现有的法门,再琢磨琢磨来推敲出来一套更好的。
当然,南柯也没大方到真就把自己刚刚研究出来的东西分享给一个昨晚还要杀自己的人。
他指出来的几个穴位,算是几个比较明显却修改起来没什么太多反应的穴位,其真正的诀窍,自己肯定是要留一手的。
“试试?”
周捕头似乎察觉到了南柯语气中的不确定。
要知道,这种事可不能乱来,稍微出了点差错,轻则内伤,重则残废。
不是每个人都有南柯那种自愈能力,普通人在对待修炼方面,是需要慎重慎重再慎重的。
“按照我说得来,你还想不想更进一步?”南柯沉声道,“你要是觉得我说的有问题,你也可以继续按你先前的路子来练。”
周捕头抿了抿嘴,没敢应声,而是沉住了呼吸,下一刻,南柯能够明显察觉得出其身体开始了颤抖,应该是在尝试催动血气。
但跟最开始一样,对于周捕头来说,这最基本的血气催发,其实已经算是他能接触且能掌握的最高端的技法,既然是最高端的,自然是不能随便施展出来。
“”
南柯摇了摇头,转身又回到了自己先前的位置坐下,见周捕头在那里发愣,敲了敲桌子提醒道:
“继续。”
自己研究出来的东西到底具不具备普世价值,对南柯来说还是很重要的,要是这法子真能行,说不得自己以后就能以此为基础搭建一套属于自己的班子。
南柯倒是没想过去开山建派,但在这世界里混,真要单枪匹马一个人莽也有些愚蠢,毕竟别人都是一群一群上,自己真没必要去一个人单挑别人一群。
起码要结下一个关系网,或以情谊或以利益彼此连接,在自己遇到事的时候,或是在自己想要欺负人的时候,振臂一呼四方响应,然后给对手予以痛击。
这,
才是南柯想要的江湖的感觉。
那种傻乎乎一个人独来独往,被一群人殴打侥幸捡条命,隐姓埋名偷偷苦练数十载再一朝回归大杀四方的戏码,在南柯看来,是真不值当。
普通人的一生生不过短短数十载,就算是修了道,也就是延长了几倍而已,那种与天地同归的存在,以南柯对这世界的了解来看,应该是不存在的。
因此,在有限的时间当然是要去肆意的享受,而不是躲起来玩什么隐姓埋名。
南柯在这边畅想未来,周捕头则是在不断的尝试。
大概在十几分钟后,南柯忽然抬起头脑袋。
于此同时,周捕头轻喝一声,一道气血波动从其体内传递出来,由心脏直至手臂,且以更快地速度爆发了出来。
‘嗡’
一道白光在周捕头手上亮起,这一回儿,南柯看地真切,这白光不再是一闪而逝。
而是足足亮起了两秒有余!
片刻后,
周捕头有些不可思议地望向了南柯,那目光,那表情,活像是看见了什么神迹降临。
‘噗通’
反应过来地周捕头直接单膝向南柯跪了下来,
双手抱拳道:
“多谢公子指点,公子以后但有吩咐,只管说就是,在下定当竭尽所能,赴汤蹈火!”
南柯清了清嗓子,从石桌上端起一杯茶,轻抿了一下口;
姿态做足了后,才缓缓转头看向了单膝跪在地上的周捕头。
“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收收。”
“在下所言皆出自肺腑!”
“呵呵”南柯笑了起来,“你这肺腑,怎么忽然就文雅了起来,你的意思是说,你这粗旷的外表里头还是个文雅读书人?”
“”周捕头有些尴尬,他虽是个捕头,但还真没读过书,刚刚那些话也是从说书先生嘴里听来的。
“收收,这些都收收,我这人比较实在,你怎么说其实不重要,重要地是你怎么做。”
南柯抬了抬手,
“起来吧。”
“是。”
周捕头站了起来。
“现今的当务之急,是找到那老头和那妇人,至于其他,你倒是要再辛苦些,你这气血持续时间,还是太短。”
南柯顿了顿,
继续道:
“最起码,你得撑个五秒钟吧,你这五秒钟都没有,算什么真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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