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有时候就是这般无奈,有人想要把你当成刀,那么你肯定得学会反抗,虽说摆脱不了作为刀的身份,但你能决定自己去‘捅’的人到底是谁。
相比起一个中年发福的男人,当然是刚三十出头的妇人更好‘捅’。
在场的人一起看向了村长儿媳,这会儿,这妇人也顾不得去反驳,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只是一张俏脸煞白,有些慌乱地摆着手解释道:
“不,不是我,怎么会是我,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村长沉着一张脸看向了南柯,“你什么意思?”
他是没想过南柯会在这时候反水的,一方面,是南柯看起来年纪不大,另一方面,则是在于之前南柯的表现一直都是怂怂的。
“我什么意思?”南柯舔了舔嘴唇道:“当然字面意思!”
既然这村长不靠谱,还想把自己当台阶踩,那么南柯也不是那种束手就擒的人,虽说手头里没什么证据,但在想明白了其中的门门道道之后。
凭自己前世胡诌小说情节的口才,真想要挑唆一下,想要糊弄一下这群山里人,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儿?
这群山里人再精,能有前世的那群读者精?
无非就是些场面话而已,真当前世那些个会议是白听的?
南柯无视了村长的目光,抬起头直接对李家家主道:“如果真是我动的手,你要杀我,我没话说,但问题现在真凶还藏在暗处。
就这么杀了我,看似是泄了愤,但实质上,却是直接把村民的安危置于不顾,我相信,李家家主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儿,这买卖自然是重要。
但跟钱财相比,命,还是更重一些的,李家家主之前的意思我懂,看起来是在拿买卖的事在威胁,但实质上,其实是关心则乱。”
先开口给李家家主一个台阶,让其能够在村长的攻势下喘口气,当然,最重要的是在失去了一个大腿之后,自己得立马找到另一条。
李家老板之前有些云里雾里,但当南柯说到后面,他要是还没反应过来,也就不用来夺什么权了,直接回头拿豆腐撞死算了。
李家老板和南柯对视了一眼,而后连忙回答道:“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我李家祖辈三代在村子里可耽误过一次买卖?
我刚刚也就是一时气话,抓不到凶手,光杀一外来户有什么用?关键是,这可是拿全村人的安危在开玩笑,村长大人,这,可是你的不对啊。”
“可不是嘛。”没等村长反应,南柯立马又接上了话,“虽说村子里没有专门的捕快,但这一村之长,自然是担负起保护村子安全的责任。
村长大人,你拿我一个外来户的性命开玩笑也算了,但您这把我拉出来顶罪,岂不是包庇了真正的凶手,要知道,他这可是敢杀人的。”
南柯抬起手臂,“至于我,也不怕乡亲们瞧不起,我就算真有心杀人,这村子里我能杀谁?反倒是这件事里头,我们一直都忽略了一个点。”
“哪一点?”李家家主接话道。
“这李家小子大晚上在外头晃悠不奇怪,但为何第一个发现他死的人是村长家儿媳,莫非这村长家儿媳也有大晚上出来晃悠的习惯?
我可是听我家乡的老捕快说过,有些凶手就喜欢假装自己是路人,好些个甚至还会去主动报案。”
两个人的配合虽然有些生疏,但架不住南柯的直白,村子里讲究人情世故,对待几十年的老街坊,除非真急了眼,不然说话做事还是会带有些宛转。
整个村子里可没人像南柯这般,直接把话说这么直白,这话,就差直接指着村长的鼻子骂他罔顾村长职责,甚至还点出了这杀人凶手可能就是村长自家人。
南柯扫了一圈周围村民的反应,显然,他们或多或少应该是有了些想法。
而另一边,似乎是觉得南柯是个妙人,李家家主也不说其他,亲自走上前去帮南柯把绳子给解开,还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这说法我在外头也听过,但这凶手应该不可能是一个妇道人家,我儿虽然力气小了些,但也不是一个妇道人家能杀的,而且做了这事儿,这手上身上也不可能这么干净,没一丁点血渍。”
南柯揉了揉手腕和肩膀,在瞬间读懂了这位老奸商的暗示,这家伙是真狠了心准备把这村长往死里坑,一个儿媳妇村长肯定不心疼,保不准就会跟刚刚舍弃自己一样,但他自己的亲儿呢?
“这是当然,我虽然来的时间短,但这话,我不会乱说,一个妇人自然是杀不了,但如若再加上他的丈夫呢?”
李家家主脸上露出一丝欣喜,但很快隐藏了下去,装作一副不可思议道:“这这这,难道他们是早有预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