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贲!”</p>
“他怎么会来?”</p>try{ggauto();} catch(ex){}
“完了,我们完了!”</p>
……</p>
王贲乃秦军大将,赵军中认识他的人也有不少。随着王贲此言,本就士气低垂的赵军将士们,仿若坠入十八层地狱。</p>
天玄自然没有王贲这从小在马背上长大的将门虎子的骑术,不同于王贲的策马狂奔,骑着一匹五尺高低之小马的天玄,此时甫来至近前。形势已定,天玄黑亮如玉的眼眸圆瞪,饶有兴趣的环视着周遭。</p>
胯下小马甫顿住,天玄耳中忽捕捉到一个若有若无,似凝着无尽哀怨的声音,好似箫音。不同于其他人将心神沉浸于即将展开的大战中,面对这个若隐若现的声音,天玄倏地升起一念:</p>
【看来,今日之事并不简单!】</p>
“自长平之战后,只有战死沙场的赵人,没有向秦人跪地投降的赵兵!”</p>
王贲话语如不容置疑的天宪般,回荡在赵军之内,进一步打击了这支赵国败兵之信心。蓦然,忽有一名赵将策动胯下驽马上前,手里持着一支寒光隐现的战枪,雷霆喝道。</p>
“杀!”</p>
“和这些秦人拼了!”</p>
“弟兄们,咱们早就该死了。今日,就算拼着一死,也有脸面去见武安君和其他弟兄了!”</p>
……</p>
这名赵将,生得一对浓眉,面容疏朗,颌下胡须斑白,于赵军中威望极高。话音甫落,士卒相继开口附和,脸庞泛起一往无前的坚定。</p>
“司马尚,你这是自己找死!”王贲的注意力被这名赵将吸引,杀机毕露道。</p>
司马尚,李牧副将。去年,秦大举攻赵,王翦率领上党郡兵卒直下井陉,杨端和率领河内兵卒进围赵都邯郸。赵王迁派李牧、司马尚率领大军抵御。郭开受了秦国贿赂,造谣说李牧、司马尚谋反。赵王因此改用赵葱和颜聚代替李牧、司马尚。李牧不受命,赵王使人捕杀李牧,废司马尚。</p>
谁都以为,司马尚已经死了,想不到他还活着。</p>
“哈哈哈,”司马尚听到王贲这么说,如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纵声大笑,笑声内凝着对生死的看淡,以及对王贲的嘲讽与不屑,“王贲,司马尚早就该死了。今日即便一死,也可以抬头挺胸的去见李牧将军了!”</p>
“有本事的话,尽管放马过来吧!”</p>
司马尚之才虽远不及李牧,毕竟是多年征战的老将,当得起‘名将’二字。面对司马尚看淡生死的风范,这些赵军的士气尽数被鼓起,一张张遍布血污、污垢的脸庞上,浮起一往无前的坚定。</p>
每一个人都握紧手中兵器,俨然一副要与秦军决一死战的架势。</p>
“好,”王贲见状,如蕴着利剑般的眼眸内杀机大炽,更多的则是赞赏,“司马尚,家父以未能在战场击败李牧,为此生最大的遗憾!今日,我便擒杀你,为家父了却这个遗憾!”</p>
滋滋滋!</p>
秦军、赵军,两支加起来也不到两万之数的军队,间隔着木制的车辆对峙,尚未正式开战,凛然杀气已无情的对碰至一处,使空气中发出极其细微却分外尖锐的声响,气温以飞快速度下降。</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