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天生浑身是罪,在老师和父母的眼里生就欠揍两个字。
谁让她没事多管闲事了,看见同桌受欺负出声帮忙,莫怪那群人回头先打她。
“你是笨。”说起来,楚义祥不是不知道自己女儿怎么回事,只是他和学校一样认定女儿是给他添麻烦,“你说你要是聪明一些,凭你那成绩也不差,考个名牌大学出来,不照样——对了,后来你还上学没有?”
儿子有,女儿不止一个,赶走她一个对她爸妈来说没损失。有人来把她领走去教养,她父母当时开心死了,也从不曾想过回头来找她探问她的消息。应是怕回头一找,带她走的人后悔要把她交回家。说着这些话的楚义祥一点儿愧疚的心思全没有,只想着自己养女儿的利益。
这人并不关心自己,楚青曼没义务回答清楚,说:“你要钱的话,我一分钱也没有。”
“你没钱?”楚义祥又嚷嚷起来。
“钱没有,你知道的,我只剩下打人的拳头。”说着楚青曼揉揉自己的十指头。
楚义祥的眼球快瞪出眼窝,心头害怕:“我和你妈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你!”
实话实说,他都打不过她。
她爸能打得过她才奇怪。小时候她都能把楚义祥打到地上去。因为楚义祥每天抱酒瓶子过日子,一个酒鬼走路都成问题如何打架。
“不喜欢我,完全可以永远不要和我见面。”楚青曼向对方建议。
摸摸心口处,害怕归害怕,可总得要到钱,楚义祥改变了策略,放软了口气对女儿说:“你妈说曾经想过找你回去。她再嫁人后条件好了,可以养你了。”
说得好像她妈变好人了。楚青曼的鼻孔里哼了下。
真要找回她,她妈不是没法。这么多年杳无音讯,可想而知她家里人都早把她当成死人了。
“真的,我和你妈挺想你的。只是你从小不听话,喜欢和一帮混混混在一起。”楚义祥出口抱怨,反正是孩子自己有错不是父母的错。
这人究竟想怎样,如果从她这里讨不到钱?
她是知道自己这个爸蛮无赖的,果然,楚义祥开始贪婪起她这个出租房说:“我和你新妈刚过来这边没地方住,恐怕只能住你这儿了。”
就不清楚是谁通知她爸来的。不然,怎么会莫名其妙突然找上她的门。她的行踪其实也不太好找。楚青曼双手横抱胸前:“想住我这可能只能睡在客厅里。”
“不是有房间吗?”楚义祥的视线锁住两个房间时偶然发觉门缝里有双小眼珠咕噜噜转着,给吓一跳,好像小鬼,“那,那是什么?”
这人叫暖暖是什么?
暖暖的小鼻孔学哥哥哼一哼。暖暖不是什么东西,是麻麻的女儿。
麻麻叫暖暖不要出来,但是暖暖担心麻麻嘛。
自己打开门,暖暖大摇大摆走出来,对着这个来者不善的家伙皱小鼻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