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开膛!喂狗!”</p>
“得嘞!”王虎应声。</p>
随即,他就蹲在了狍子跟前,将侵刀接杆去掉,握着侵刀缠着麻绳的刀把,使刀尖在狍子肚囊子上来回比划。</p>
常大年瞅见没好气道:“别比比划划的,嘎哈玩应呢?”</p>
王虎回头露出尴尬笑容,“大爷,我没学过给狍子开膛。”</p>
“那你比划啥啊。”常大年露出嫌弃脸色。</p>
虽然王虎以前和王二利上山打过围,但王二利从不让他上手,只能在一旁观摩。</p>
所以到了真章,拿起刀却不知从何下手了。</p>
刚才徐宁转身去拿饭盒了,他琢磨着快到中午了,早晨吃的东西也消化差不多了,就让李福强去捡点柴火,准备在这片林子笼火造饭。</p>
他走过来笑说:“虎子,没事,不会咱就学,谁生下来都得学走路。”</p>
常大年知道徐宁在划拉自己,就横眼撇着他没吭声。</p>
他就这酸性脾气,瞅着不对劲就想怼两句,岁数大没招啊。</p>
“我现在教你,给牲口开膛都差不多少。你就记住狍子和野猪、黑瞎子不同,这狍子最大也就百十来斤,所以下刀不能太狠。</p>
你约麽着捅进去三四公分,然后稳住劲往后剌,一刀剌不开就剌第二刀,咱都是自个家里人,谁能笑话你啊?”</p>
王虎呲牙道:“嗯呐,我记住了,二哥。”</p>
徐宁蹲着抬手指着狍子腹部淡黄毛,“这么地往后剌。”</p>
“诶!”</p>
有徐宁在旁边盯着,王虎心里稳当不少,要不然总觉得心里没底。</p>
这玩应就是一回生二回熟,多开两次膛就有经验了。</p>
王虎下刀缓慢,刀尖进腹三四公分,他就两手抓着刀把,往后剌了一刀。</p>
虽然不太娴熟,但这一刀没把狍子的肠子划开已经很不错了。</p>
他连续割两刀,才将狍子腹部打开。</p>
“取灯笼挂拖着点,这玩应滑有粘液。”</p>
“嗯呐。”</p>
在徐宁的指点下,王虎很快就把狍子的灯笼挂取了下来,然后挂在了树上。</p>
这时,徐宁转头对常大年说:“大爷,眼瞅着中午了,咱也整点饭吃吧。给仨狗也喂饱,然后咱就去哪(nèi)边取(qiǔ)那头老母猪,咋样?”</p>
常大年靠在树上,将烟卷在嘴唇抿一口,点头:“都听你地,你咋说就咋干。”</p>
“妥!”</p>
徐宁拍着王虎肩膀,“虎子,给黑狼它们割好肉,把肚囊子上的肉去皮再喂。”</p>
“好嘞!”</p>
王虎将狍子肚囊子上的肉割下来将近三斤,分成三块喂给三条狗。</p>
黑狼叼着狍子肉狼吞虎咽,显然对着食物很是满意,嘴里还发出满足的声音。</p>
二狼则是把肉条叼在嘴里,跑去了树后细细品尝,边吃边瞅着不远处的三狼,这三狼吃东西速度很快,待它吃完,二狼才将肉条吃下去半拉(lǎ)。</p>
旋即三狼就跑了过来,但二狼早有防备,二狼紧忙叼起肉条朝着远处跑去。</p>
“去!没出息玩应。”</p>
常大年嘘呵一声,蹬出一脚却被三狼灵活地躲开了。</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