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克俭和太太朝这边走了过来。</p>
高太太说：“哦，我就说嘛，齐副队长出来这么久了，咋还没走出去呢，原来是带女朋友来的呀。”</p>
毛永贵也停了下来，站在书报摊前，拿起一本杂志翻阅，这个看似寻常的举动，却引起了齐越的疑心。</p>try{ggauto();} catch(ex){}
齐越点点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p>
姜斌之前提过一句，毛永贵没上过学，自己名字都经常写错，这样的一个人，会对书感兴趣？</p>
齐越关上开了一半的车门。</p>
马壮说：“真是借的，我发誓！”</p>
高克俭说：“你就这么让她自己走了？”</p>
马壮说：“两百。”</p>
这几句荒腔走板的唱腔，齐越“有幸”在会芳里听过一次——是姜斌的密探、绰号耗子的毛永贵！</p>
回想刚才的一幕，齐越恍然大悟。</p>
傍晚。</p>
齐越说：“我送你。”</p>
张玉英瞥了一眼：“这是多少啊？”</p>
马壮苦着脸说：“我手头也不宽裕，就这还都是借的。”</p>
瞄了一眼倒车镜，果然是他！</p>
昏暗的房间内。</p>
高克俭微笑着说。</p>
毛永贵不紧不慢跟在后面。</p>
高太太笑道：“这个事呀，不能怪人家，换谁都生气！”</p>
齐越解释着说：“做我们这一行，必须严格遵守保密条例，工作上的事情，不允许对外透露。”</p>
……</p>
马壮把一叠钞票放在桌上。</p>
齐越说：“其实也没什么，来的时候，我告诉她到城隍庙拜月神，然后发现我是为了工作上的事情，就发了脾气……”</p>
白雪说：“我不理解的是，来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你直说就好了，干嘛拿拜月神当借口呢？”</p>
高太太上下打量着齐越，笑眯眯的说：“刚才在文昌殿，离得远，没咋看清楚，近了这么一瞅呀，啧啧，这小伙子，真是一表人才！”</p>
白雪说：“那是不是意味着，以后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要仔细想一想，究竟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p>
张玉英说：“你不是说，明天警察厅发薪水，财务室肯定有现钱吗？趁着公休日没人，去拿呀！”</p>
“我只想请你尊重我！”</p>
白雪下了车，头也不回的走了。</p>
齐越说：“雪儿……”</p>
正在这时，一个头戴鸭舌帽的家伙，哼着小曲从车旁经过：“你要让我来呀，谁他吗不愿意来，哪个犊子才不愿意来呀，你家的墙又高，四处搭炮台，就怕你爹用洋炮嗨啊呀……”</p>
白雪继续说。</p>
张玉英说：“你还有脸在我面前发誓？当初，是谁赌咒发誓的说，一辈子对我好，结</p>
果呢，转过脸就跑了！”</p>
“闹别扭了吧？”</p>
“高科长是你的长辈，你这样直呼大名，似乎不太礼貌。”</p>
马壮冷汗都下来了：“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至于钱……我再慢慢想办法，你给我点时间。”</p>
高克俭看了一眼刚坐上洋车的白雪，对齐越说：“你们一起来的？”</p>
正值水果上市的季节，街上到处都是挑着担子的小商贩，瓜果梨桃，卖什么的都有，李铁嘴买了几个苹果，付了钱，装进随身携带的褡裢。</p>
齐越拉低帽檐，他不想被李铁嘴认出来，从自身安全角度考虑，现在还不是表明身份的时机。</p>
马壮郁闷的抽着烟：“像你说的那么简单，我早发财了……”</p>
“我不管你咋整，答应我的钱数，少一个大子都不行！”</p>
张玉英冷冷的说。</p></div>